说时迟,就在妖道迈步,穷酸退身,玉麟和那姑娘分开左右,不约而同的斜刺里上步的当儿,妖道迈右脚,又是蹬地一声大震,瞪着穷酸的眼似也越大,两肩也越抬越高,脸上红得更似火炭,两肘也屈得更高,这面三人,不约而同一阵寒颤,眼看妖道就要发难。
蓦听三人身后一声怒叱,紧跟着传来金铁交鸣之声,玉麟早听出是韩仙子的声音,瞟眼向妖道身后一看,适才被击退之人,倒有一多半不见,就知这般贼人已出去分手,大概又要想去劫持云里金刚两祖孙。
但这里已是危机一发,妖道发动在即之时,云里金刚已受暗算,樱姑手无寸铁,韩仙子虽然了得,但敌众我寡,韩仙子一人退得敌,也难维护云里金刚两祖孙。
玉麟正在心中发急,心神一分之际,蓦见妖道两只巨灵之掌,已在胸前一搓,霍地一翻,已向穷酸击去,玉麟离开妖道,有一丈五尺远近,太乙神功在身前,又不亚于树了一道钢墙,且未迎其锋,但已感到热风拂面。
欧阳彬早已戒备,见妖道怒极,知他必要全力一击,就在他双掌一搓之时,也将十年潜修,倍增之功力发动,破袖猛往外拂,两股狂风劲力一遇上,一声闷响过处,妖道掌风被阻,往斜里暴射,玉麟因此虽未迎其锋,也感到热风扑面。
但欧阳彬的流云飞袖,却敌不住妖道的掌风,一个身子已被飘起,直往丈余外落去。
玉麟大惊,本来准备向妖道猛扑过去的,赶紧收势,他以为穷酸欧阳彬已伤在妖道的掌下,正要向欧阳彬身子落下之处赶去,哪知欧阳彬虽是敌不过妖道的掌力,可是妖道要想伤他,却也不易,他这么在双方劲力下方一接触之时,即暴退出去,原来是他从炎热的掌风中,悟出妖道的来历,心中大惊,赶紧退身。
他往后一退,玉麟正收势间,妖道却不容穷酸缓过来,一声虎叱,两掌十指箕张,早纵起身来,又向欧阳彬扑去。蓦听远处同时传来两声清叱,声音似不甚大,但在场之人,心神同是一震,说时迟,妖道本已腾身猛扑,那欧阳彬头上两侧,陡然骤起两股狂飘劲风,同时向妖道卷去,妖道这时虽已将掌力发出,但不单是自己的掌力被反震了回去,那么修伟的身子,竟象落了线的风筝,往后飘去。
同时穷酸身侧已落下两个老人,玉麟早听那姑娘清脆地喊了一声爹,已向穷酸左面落下的一个短胖的老人怀中扑去。
欧阳彬见人来从是嘻嘻哈哈的,这会却恭恭敬敬地向右对面一个老人拱手道:“老前辈来到好巧,我穷酸这条命,看来是保得住了。”
那老人哈哈一笑,玉麟又觉心神一震,就凭适才那远远的一声清叱和这一笑,已知这老人的上乘内功,已至神化的地步,若作狮子吼,怕不令武力稍差之人,顿失抵抗能力,他虽是名师之徒,但不相信世间会有这么高不可测的功力。
忙看时,只见这老人高有八尺以上,偏又瘦骨如柴,细条条,干瘪瘪,站在当地,像竖立的一条竹竿似的。
玉麟正在打量这老人,已听他呵呵笑说,“你这穷酸好大胆,敢独自前来,我们要晚来了一步,恐怕不止你这条穷命不保,还得多饶上几条呢?还不给我盘膝坐好。再晚可就不好治了。”
几句话把玉麟听得来惊诧非常,顾不得瞧妖道,这时韩仙子那面,声已寂然,故玉麟专注那老人的举动,见穷酸果然听话,盘膝坐在地上,那老人伸出一只手掌,慢慢下按,最后贴在穷酸泥丸宫上,眨眼功夫,欧阳彬似在全身发颤,同时自他身上,似蒸发出一层雾气,随风而散。
老人随即一撤掌,说,“没事了,起来吧!”
欧阳彬耸身一跃,站起身来,口中连喊:“厉害!厉害!”
玉麟这时已悟出,欧阳彬是受了那妖道的掌毒,忙回头看时,场中已空荡荡,别说妖道已去得没了影子,连那姑娘和短胖的老人,也不知何时走了,自己也未发觉,不由一愣。
那欧阳彬已在说道:“老前辈,若容那妖道逃出手去,必仍要兴风作浪,何不一举将他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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