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的轻功简直不可思议了。你没有看到她老人家?”
“没有。”
成筠立即道:“雪哥哥,请原谅我,小妹不该提起令你伤心之事。”
梅雪楼立即紧握起他的柔荑,促狭地道:“筠妹放心吧!小兄虽未见过家母,但凭猜想,定是一位开明婆婆。”
成筠捏起粉拳,扬了一扬,道:“原来雪哥哥也不是老实人!”
虽然如此,小妮子心中那份得意就别提了,也许用“心花怒放”四字,仍难形容于万一呢!
“辣手无盐”这时倒也识趣,独自坐在三丈以外,翘起蒲扇脚,在远眺山下景物。
突然,“天台醉丐”一跃而起,哈哈大笑道:“老哥哥敢以人格作保,不但婆婆开明,就是公公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公公……”
成筠粉面赤红道:“老化子好坏呀!原来你早已行功完毕,在那里装蒜,偷听我们讲话。”
这时“辣手无盐”突然一个虎跳,跃将过来,指着“天台醉丐”的鼻子道:“老化子怎地恁般不识相,他们小俩口难得亲热一阵子,你就不能多装蒜,在地上多死一会儿吗?”
“天台醉丐”取下大酒葫芦,灌了几口,道:“老化子可没你那么聪明,就连‘金锤银钉’那等高手,竟被你一奶子打得满脸开花!”
梅雪楼和成筠两人不由莞尔一笑,四人正待下山,突然一阵衣袂飘风之声,立即掠上一个红发红须,背插两把沉重的板斧,身材奇矮的老者。
接着峰下又掠上七个身背巨斧的中年大汉。
“天台醉丐”哈哈大笑,尚未出声,红发老人已经沉声喝道:“老化子可是‘天台醉丐’?”
“区区臭化子便是。尊驾可是‘绝斧客’萧岩?”
“绝斧客”哈哈大笑道:“老化子还认识老夫,盛情可感,敢问这位可是‘鬼府’传人梅雪楼?”
梅雪楼心道:“这一下又来了麻烦了,敢情此人正是昔年被父亲出道时小挫的‘绝斧客’萧岩。”
此人武功之高,尤在“关内二枭”总和之上。当年“鬼府”主人梅家骧全力施为,也仅以一招小胜,此人的功力可想而知。
梅雪楼朗声道:“在下正是梅雪楼。”
“绝斧客”萧岩狂笑一阵,红发红须根根有如猬泣,声调中蕴含着无比的悲怆,道:“俗语说‘父债子还,师债徒还’,梅家骧昔年为害武林,飞扬拔扈,目无余子,大有君临天下之概,今日老夫倒要看看近日来声名大噪的‘鬼府’传人有多大道行!”
“天台醉丐”哈哈大笑道:“萧老儿小心闪了舌头,我看你还是回去再练五十年,等到百岁出头之时,叫你这几个宝贝徒弟抬着棺材,且把青衣青貌戴整齐,再来……”
突然数声暴喝,“绝斧客”七个徒弟早已将板斧撤在手中,一拥而上。
梅雪楼微微一哂,闪至“天台醉丐”身前道:“人家为小弟而来,自不能麻烦老哥哥!”
说话之间,以极为潇洒而又迅捷的速度,施出五记“无极黑风爪”。
“鬼府”的“无极黑风爪”共有十五式,当然每式又含有五六个变化,端的玄妙无方,辛辣绝伦。
且在迭获奇缘的梅雪楼施展开来,威势更是不同。
只闻数声惊噫,七个大汉忙不迭疾退五六步,堪堪避过,不由面色大变。
但梅雪楼也不由暗暗点头,就凭对方反应之快,似比“三大书生”差不了多少,无怪“绝斧客”竟敢率徒南来复仇了。
这七个大汉绰号“七绝斧”,在关内一带,名头极高,每次对敌都是七人齐上,对方一人如此,三五人乃至于十余人也是如此。
“绝斧客”沉喝一声:“住手!”又道:“果然有些豪气,你等且退下来!”
“七绝斧”应声后退,同时间“绝斧客”大喝一声,绝斧一摆,以闪电之势砍出十七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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