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理”微微一凛,不敢怠慢,戳出的右手,改戳为削,横切对方“乳根穴”,左掌一收一吐,丐帮绝学“竹叶手”立刻施出,直撞对方前胸。
“四不像”冷哂一声,横闪半步,让过对方右手一击,力贯左掌,击上前去。
“啪”的一声,两人各退两步,劲烈的掌风,将两人衣衫吹震得“卜卜”作响,而“四不像”的身躯,在退了两步之后,仍微微晃了几下。
显然在内力方面要比“狗不理”差上半筹。
老化子“狗不理”一击之下,略占上风,正是下台机会,嘴里嚷嚷道:“怎么样,老妖怪,这一下子过瘾吧?老化子今日有事,改日有空再陪你耍吧……”
“狗不理”乃是姜桂之性,老而益辣,见好即收,他虽知能安然走下四照阁的可能性不大,但大好机会不能失之交臂,边说边向楼梯口走去。
“站住!”一声震天价响的暴喝,直震得屋瓦簌簌作响,纷纷落尘。
“狗不理”不必回头已知是何人喝止,他骤然止步回身,对窗边高大老人道:“老化子若没有猜错,兄台可是武夷山房莘房兄?”
高大老人端坐如故,浓眉微挑,两只牛眼中冷光电射,轻蔑地睨了“狗不理”一眼,突然“嘎嘎嘎嘎”一阵慑人心脾的怪笑,道:“就凭你臭叫化子,也配与老夫称兄道弟?哼!既敢当老夫之面耍骨头,当然未把老夫放在眼里,好吧!当着这许多人,若不教训你,传扬开去,当真要坏了老夫的名头,这样吧!五招以内,老夫若不能赢你,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
“要是五招以内赢了我呢?”
“狗不理”仍是嘻皮笑脸,面对这个绝世魔头,心知示怯有害无益,干脆就针锋相对。
“武夷残魔”房莘傲然地哼了一声道:“那还用问,四照阁就是你血溅之地……”
“如果五招以内老化子赢了呢?”“狗不理”的苦瓜鼻子一皱,蒲包嘴一咧,轻蔑地一笑。
“武夷残魔”房莘在群丑之中,身分极高,自然目空一切,适才他不屑与“狗不理”称兄道弟也有他的道理。因为他的辈分比六大门派掌门人高出一辈,乃与六大奇人同辈,今日在这场面之中,自然是羊栏之驴,高人一头了。
“狗不理”戏言甫毕,“武夷残魔”房莘不由微微一愣,又是一阵“嘎嘎”怪笑,不屑怒道:“别做梦了!老夫能让你落个全尸,已是你臭化子邀天之幸,你还想赢得老夫?真是痴人说梦话!”
“狗不理”明知不敌,却不愿输口,反正拖下去总是对他有利,即使不幸栽在对方手里,先在嘴皮上占点便宜也是合算之事。
他立即抓了下头皮,道:“那可不一定,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若在出手之时,你房莘突然得了绞肠痧,倒地暴卒,一瞑不视,老化子岂不是第一招就赢了你!”
一阵朗笑之声,如龙吟凤鸣,原来是“三心书生”等三人忍俊不住,朗声大笑。
“武夷残魔”房莘的相貌本来就是凶巴巴的,这一发怒,真是狰狞可怖。
其余之人,虽勉强忍住,未笑出声来,但脸上笑意毕现,继而一看“武夷残魔”房莘脸色,俱都不由打了个寒颤,噤若寒蝉。
“武夷残魔”房莘冷峻地瞅了梅雪楼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独臂抬处,宽大的袖口中黑爪如钩,青筋暴起,一招一引,指向老化子“狗不理”。
“狗不理”立感一股巨大无俦的阴柔吸力,如置身汪洋大海激流之中,身不由己地向前冲去。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因两人距离不下一丈七八,就一般掌法而言,就是全力推出一掌,相距一丈七八,威力也将锐减,何况是含劲内收后引之力。
“武夷残魔”房莘方显得色,突感一股奇热之力,顺着自己吸引之力,如潮涌至,而且力道之大之猛,无与伦比。
这魔头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抬目一扫,单掌微向外吐,状至悠闲的梅雪楼,已经了然于怀,内劲倏收。只听房莘冷笑一声道:“果然有些名堂,不过在老夫面前来这一套,却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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