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雷伸手去接杯子,魏扬武却不放手,只以拇指食指捏住酒杯。他心中不禁暗笑,对方要考较他的功夫,他偏不让他如意。于是以两指竖拿酒杯往回拉,酒杯纹丝不动,假作吃惊道:“咦,兄台怎不放手?”
魏扬武道:“怕公子把酒泼洒了。”
万古雷一笑:“那就请魏爷放在桌上吧?”
魏爷不知他是无能还是装蒜,但不能老把杯子捏在手里,只好轻轻搁在他面前。
万古雷道:“多谢多谢!”抓过酒杯干了。
春桃旋即将酒杯斟满,万古雷举起,敬魏、卢两人,大家一起喝干。
万古雷道:“听春桃姑娘说,二位兄台能将史孟春的来历奉告,在下这就洗耳恭听!”
魏扬武道:“万公子对其人知晓几分?”
万古雷摇头:“一点不知。”
卢湛突然问道:“万公子不曾习过武吗?”
万古雷道:“小可曾拜少林弟子五雷掌沙宏沙师父为师,习过健身拳脚。”
卢湛一笑:“原来是名师高徒,佩服。”
万古雷忙摇手:“卢爷千万莫这般说,沙师父虽是京城名拳师,但小可自幼忙的是读书,家父欲让小可应试,因而习武只为健身,学不得沙师父一二成的功夫。”
卢湛道:“公子过谦。沙前辈为京城名武师,名师出高徒,这不言而喻。”
万古雷傻呼呼一笑:“是吗?过奖过奖!”
卢湛道:“据在下所知,令尊也习过武功,只是不曾在人前显露罢了。”
万古雷心中一惊,表面如常,道:“家父习拳,也是为的强身健体……”佯作惊诧之成,又道:“咦,你我素不相识,怎会知道?”
卢湛微微一笑:“令尊乃京师大富商,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举一动自会受人关注,稍加打听便一清二楚。”
“是吗?那史孟春的根底,卢爷……”
“史孟春行踪诡秘,在下等还未探知他的根底,但在下等却知他与锦衣卫千户柴忠过从甚密。一个千户不过是个五品官,但锦衣卫的千户身价何止于此。这个,万公子想必知道。”
万古雷道:“锦衣卫乃皇上第一亲军,虽然这几年被皇上废了刑狱,但仍有缉捕大权,连王公大臣都对他们畏惧三分。不过三山门外码头乃家父长年经营起来的,姓史的纵有锦衣卫千户做靠山,也不能抢夺万家私产!”
卢湛道:“公子说得是,但世间一个‘理’字并非人人都遵循的,锦衣卫权势熏天,只要栽你个谋反大罪,九族皆遭殃,难怪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无不畏惧锦衣卫!”
魏扬武道:“史孟春还有不少江湖朋友,其中有几人可是黑道上的煞星。比如病驼邵天贵,鬼脸太岁彭锐,凤阳双彪于彪、胡彪。这些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昨夜听说公子遭蒙面人袭击,若无无尘公子一旁相助,后果不堪设想。但事情却明摆着是史孟春下的手。由此可见,史孟春对付万家的手段不外乎两种。一是依仗权势,鲸吞万家财产;一是驱使黑道煞星,杀人劫财。无论以何种办法对付万家,万家都难以招架!”
万古雷眼神一呆,做出害怕的样子道:“啊哟,是的是的,魏爷说得对,这便如何是好?无论史孟春来哪一手,我万家都吃不消!”
卢湛等人交换个眼色,听他继续说。
万古雷一顿,叹道:“看来,在下只有劝家父把那一半码头恭送给人家了!”
卢湛道:“送了一半码头,事情只怕不能了结,另一半码头也只得拱手让人!”
万古雷惊道:“什么?把码头全给他!”
卢湛叹口气,道:“万公子,实话实说吧,姓史的不怀好意,占了码头也不会知足。”
“那……那他还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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