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武功得自家传,兼有高人指点,不在愚兄之下。但妹妹千金之体,何苦与那些恶徒去争斗,这事妹妹就不必过问了。”
柳锦霞一笑:“承哥哥瞧得起小妹,小妹也自信武功不差于人,等有机会,定向万古雷讨教几招,看看他是不是像哥哥说的那样高明,小妹不信他的武功高于哥哥。”
公冶勋一惊,忙道:“古雷兄弟武功与我在伯仲之间,这并非夸大之词,至于比试就请妹妹免了,愚兄不想无故生出事端!”
柳锦霞笑道:“你急什么,人家说着玩的,我素来不愿搭理俗人,怎会和他动手?”
公冶勋想转换话题:“妹妹的亮银鞭使得神出鬼没,那观音指更是武林绝技……”
“你不用夸我,观音指虽然厉害,但我才练到七成火候,防身有余,克敌则不足。”
公冶勋拿眼去看她,笑道:“有谁想得到,妹妹金枝玉叶体,居然怀有上乘武功?”
“别尽拿话夸我,万古雷当真不需要妹妹追随在你身边吗?我放心不下你呀!”
“不必担心,愚兄只等除掉四煞后就来陪妹妹,并不过问江湖事,妹妹等好消息吧!”
此时丫鬟来请小姐用午膳,柳锦霞要公冶勋留下,他也不推辞,心中甜蜜蜜地跟着走。还未来到小花厅,与柳铭相遇。
柳铭道:“小弟正要去花园找公冶兄,贵府来人禀报,皇太孙遣人到府上召兄入宫。”
公冶勋一愣:“什么时候?”
“就是此时,小弟刚打发来人回去。”
公冶勋摇头:“我吃了饭去吧!”
柳铭道:“皇太孙有话,请兄进东宫小酌,寒舍这顿午膳,兄台是吃不成了!”
公冶勋刚与柳锦霞挑明心事,正是情浓之时,只想多和柳锦霞在一起,闻言直叹息。
柳锦霞看出他的心事,又羞又喜,柔声道:“哥哥只管去,改日小妹备酒把盏……”
柳铭故作惊讶:“咦,妹妹要愚兄哪里去?皇太孙召的是公冶兄,不是……”
“去、去去,谁和你说话?”
“你叫哥哥不是叫我吗?唉,怪不得人家说,女大心朝外,一个时辰不见就认了新哥哥,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要了!”说着就赶紧溜。
锦霞脸红啐道:“打你!你好可恶……”
公冶勋却哈哈大笑,十分得意。
锦霞气得跺足道:“还不快去,傻笑什么?”又对躲得远远的柳铭嗔道:“你等着……”公冶勋笑着,恋恋不舍出了柳府。
吏部侍郎公冶子明自幼崇佛,为官后不忘佛事,闲暇时常读佛经,喜同高僧论禅,故而与他相识的高僧不少。
在公冶勋七岁那年,印真大师相中了他,与公冶子明商议后,携至浙江西天目山授艺,三年后公冶子明调京师任职,印真大师将他送回京师,在家中另壁静室,由大师继续授艺。一年后,大师离去,在京郊佛寺挂单,时时前来授艺,八年后习得上乘武技,印真大师临别前嘱他行走江湖,扶危济困,体察百姓下情,游历山川,以增阅历,并积阴功。于是他仗剑出行,行侠仗义,博得了无尘公子的雅号。公冶子明盼他科举会试,他却不愿做官,说受不得官爷的闲气,让他再过几年逍遥日子。公冶子明无奈,只好由他。至于婚姻,他自视甚高,决不娶庸碌女子为妻,为此得罪了不少上门提亲的官绅。此后,他不时出游,直到去年皇太孙见召,他才半步未出京师。
有一天,他正在家中作画,清凉寺方丈觉玄大师命僧人送来书信,邀他父子明日午时到寺用午膳。觉玄大师熟悉他父子俩,他有时去寺中与方丈对弈,说佛论经。第二日,父子俩驱车前往清凉寺,被请至方丈室中,除觉玄禅师外,还有本寺监寺觉胜大师以及一位不曾见过面的六旬高僧。经引荐,才知是朝廷僧录司的右善世悟性大师。僧录司乃管理全国僧尼的官署,设左右善世及阐教、讲经、觉义等职。左右善世品级虽不高,只是正六品,但任职的都是极有名望的高僧,官职由皇上亲授。这位僧官何以要见他父子,不禁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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