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嫣然一笑道:“岳弟,我知道你心中为难,依我之见,还是不理为妙,对方此举既是激将之计,我们又何必明知故犯!”
宋岳沉思半晌道:“是否赴约,明天再决定吧!不论如何现在最要紧的是尽量休息!”
于是商亚男在心神不定中,和衣而卧。
帐外星移月斜,已是初更。
静静的山脉,静静的大地,一切寂然无声,而宋岳却盘膝而坐,心头一片烦恼……
最后,他屏除一切杂念,默默运起功来,他突然觉得本身阴阳二气在经脉中飞速跳跃,比往昔快二三倍,这显示着功力又进入一层。
三周天一过,宋岳睁目而醒,心中一片惊喜,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其实,他此次青海之行,可说因祸得福,要知道武林三老的“百草益元丸”制炼时花了多少心血,一粒足可抵上二三年苦修,何况倾囊而赠。
当时他一口气吞下,因时间太短,药力尚未发散,如今经过一阵奔波,药力早已透入全身经脉,转眼之间,功力陡增一倍,这种效果岂是他意料得到的。
此刻,他雄心万丈,暗暗道:“耳闻密宗绝世神功‘金掌玉印’举世无敌,而我却身怀三才居士绝学,如今已达灵台凝固之境,难道竟避道而走吗?这种印证功力的机会,我岂能错过……”
但当他望着甜睡中的商亚男,不由微微叹一口气,责任的观念,渐渐压倒他激动的豪气……
在矛盾的思绪中,宋岳抵帐假寐……
黑夜又过去了,东方刚白,商亚男已一跃而起,宋岳此刻早已醒转,二人相视一笑,并肩出帐,一声长啸,火龙驹已飞驰而至。
二人飞身而上,商亚男在前,宋岳在后,绝尘飞驰。
中午在镇上略为打尖,计算行程,傍晚可到川境,这样行行复行行,日落之时,刚到交界之岷山,远远望见一条三叉路呈现眼前。
商亚男遥遥一指道:“岳弟,向左即是横过岷山入川,为捷径,向右人康转向滇境,我们应该走哪条路?”
说话之间,坐骑已抵路口,宋岳目光一扫,倏然一惊,低声道:“树上有字。”
商亚男闻言,目光微闪,果见迎面三叉路旁一棵丈高大树上用指锋刻下一行字。
“邀驾于前,谅君不致爽约,本座率廿四弟子,恭候于道左,如尊驾避道而行,本座也不愿追究,但黄教将横扫中原……”
左边道路,就是取蜀中之径,宋岳看到最后一句,仰天狂笑了。
对方的语气,实使他不能忍受,自己避道而行,因非起于畏惧,但岂不被讥视中原无人。
宋岳笑毕,仰天道:“耳闻‘金掌玉印’为藏宗无上神功,宋岳生平未见,今天岂可失此机会。”
语声方落,道旁倏然飘起一道黄影,向前逝去,空中已传来一阵语声:“罗浮掌门果然豪爽,掌教在前候驾。”
宋岳冷哼一声道:“我早已知道对方必有人潜伏窥探动静。”
说到这里,语声转缓,继续道:“亚男,前途情势险恶,我看你就独自绕滇境到罗浮等我……”
商亚男幽幽道:“你难道真的要去?”
宋岳激动道:“当然,怯而不前,贻笑大方,罗浮开派在即,宋岳不敢先失师门威风。”
这几句话说得豪迈无比,商亚男忧愁的脸色,倏然一扫而尽,嫣然道:“你既然不怕,我岂能落后……”
宋岳急急道:“但是……”
“不必但是,我们应该共患难,同甘苦,我如贪生怕死,将来岂能辅助你掌罗浮一门。”
她在知道情势无法挽回时,英爽之风复起,而语气中却以未来夫人自居……
但是,宋岳默然了,微微一叹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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