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道长霍然起身,步入当场冷冷道:“宋掌门人既有此言,但却疏忽本派安危,竟使红灯教主烧去本观前殿,贫道虽知不敌,也请宋掌门在剑法上指教一二。”
说着,已抽出腰际宝剑,屹立待敌。
宋岳也抽出长剑躬身道:“道长责问得极是,宋岳愿认其罪,自愿在百招之内,只用三招,只要道长能破此三招,宋岳恭奉武当为武林盟主之位!”
玄天道长沉喝道:“罗浮一派,闭派百年,你今日初当创立,就如此狂妄,贫道就此见识见识!”
他以为宋岳故意轻视,长剑化作一道矫龙,“天罗兜魔”,就向宋岳袭来。
武当“大罗剑法”被誉为武林之崇,玄天道长,一代掌门,功力何等深厚,这一挟怒而出,只见剑光漫天,虽无刚才“孔雀令主”那等诡异,但招式沉稳,劲力浑厚,并不稍逊。
宋岳本是一番善意,他知道如出全力,武当掌门必走不过三十招,以三招自缚,虽一定赢,却是使对方输得比较好看些。
如今一见对方误会,只有苦笑,身形微闪剑式虚空一划,封住对方一剑,立刻唰唰连环三招,还击迎去,口中道:“‘汉宫烛影’,‘宫女挥扇’,‘九宫连环’,区区就依这三剑,与贵派‘大罗剑法’印证,望道长切勿误会!”
这三招“汉宫九式”,招式并不比“大罗神剑”高明,但如今在宋岳手中施出,竟然已到出神人化地步。
玄天道长身形立被逼开,一肚怒火,嘬口长啸,一退复进,剑演“玉笏初现”,“金仙证果”,又是唰唰二招,带起一天劲风,向宋岳卷至。
剑风如涛,寒蕾星洒,气势凌厉已极,刹那之间,立刻将宋岳身形,裹人一片寒光剑雨之中。
但宋岳自始至终,只以三招应付,仗着“芥子神功”的奇异罡气保护,竟然有惊无险,从容应付闪避。
场外的四女看得心惊胆战,而“酒叟”的神色,也一片凝重,他与武当一派交情深厚,但是现在却做了罗浮派的辅助人,这场搏斗谁胜谁负,对他来说,都是大伤脑筋的事。
这时,心中关切的“飞羽仙子”妃湘君,急急对酒叟低声道:“老前辈,你看谁胜谁负?”
“酒叟”轻轻一叹道:“很难说!”
“难道以前辈经验,判断不出来?”
“依宋岳功力言,胜武当掌门自无问题,但他为了报答玄妙昔日知遇之恩,不忍武当一派,输得太惨,自报三招,目前情形,只看谁的持久力强,就是谁胜!”
妃湘君情不自禁的一声娇叹!
哪知这阵叹声却被酒叟另一边的商亚男听到,目光转视“飞羽仙子”一眼,心中不由一惊!
当她瞥见“飞羽仙子”脸上焦急关切的神色后,不由暗忖道:“难道她也钟情宋岳?”
想到这里,眼见情敌又增加一个,心头充塞了一股说不出的酸滋味,冷冷道:“妃女侠,以宋岳的功力,你顾虑得太多余了!”
一语双关,加上语气的冷峭,根本的“干卿甚事”这句话。
但是“飞羽仙子”的精神却全部被场中紧张的情势所吸引,闻言尚以为商亚男安慰!目注场中,不稍一瞬,漫声一叹道:“他正是自恃功力,才使人感到焦虑!”
忧怨的神色加上幽怨的语气,令人感到她的内心,是何等的忧虑及焦灼!
爱情中不能杂沙子,更不能有第三者,“织女天星”商亚男此刻肚中一股酸火,直冲脑门。
她鼻中冷冷地一嗤,但当目光扫过文芷鹃及范纨兰,看到她们二人脸上也是一副焦急之色时,把刚要出口讽刺的话吞人喉咙。
倏然商亚男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中道:“我已棋先一着,又何必再展露神色!”
就在这时,场中情形又是一变。
武当掌门玄天道长走过百招,见宋岳依旧反复演施那三式“汉宫剑法”,丝毫不露败象,这情形不要说输,就是赢了,也不见得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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