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玄妙道长忙拦身道:“酒叟施主请暂且息怒,武林多忧,何必为此,自乱阵脚。”
酒叟铜铃眼一瞪道:“玄妙,敢情你也想插一手?”
“不敢!”玄妙满脸忧愁,连退二步。
这时,宋岳一听对方就是名传江湖的北酒南怪二叟之一,心中不禁一凛。
要知道南北二叟功力并不在四异三老之下,尤其这酒叟虽游戏风尘,但为人古道热肠,嫉恶如仇,颇得武林尊敬。
宋岳知道刚才言语太傲,激他动了真怒,双目一轩,心想,错就错到底,挺身道:“原来是酒叟前辈,在下如在家时,当以子侄之礼相见,但是今日在江湖上又自不同。请看此物,即知在下辈份之尊卑。”
话声中,左肩长剑,嗖声出鞘,以右手二指挟住剑尖,平送而出。
酒叟见状一怔,目光一闪,脱口而出:“罗浮掌门之剑……”
宋岳长剑迅速还鞘,庄重道:“不错,在下身为第二十五代罗浮掌门,重新拜见酒叟老兄。”
酒叟神色一愕,状似尴尬已极,旋即哈哈笑道:“好,老弟,我老头子今天算服了你!”
宋岳道:“以前辈功力,见在下出手招式,既已知道闪电剑法,怎继续出手攻击,在下实想请教!”
酒叟长叹一声,道:“这是误会,但也非无因而起。”说着伸手掏出二粒暗器,又道:“老弟可认识此物?”
“啊!暴雨飞芒,前辈何来此物?”
酒叟目光一飘玄妙道:“我老头子一路盯着一神秘人物而来,眼见其出手暗算玄机、玄通暗器,竟是艾炎之物,一惊之下,正想拦截,嘿嘿,岂知他劈面就打出二粒飞芒,一晃即隐,还好打在老头子的酒葫芦上,于是追赶至此,岂知慢了一步,竟失去踪影,又值你老弟接踵而来。如你是我,会不会起疑?”
宋岳神色一紧,道:“那前辈是否看清来人面目?”
酒叟摇摇头,道:“没有,但神州四异的暗器竟在红灯教中出现,实令人骇异,难怪魔灯独霸武林,其中确实不知藏有多少豺狼虎豹,老弟此来莫非为借观武当大罗剑谱?”
宋岳点点头,道:“此事在下恪于师门誓言,恕暂保密。”
说到这里,神色一整,转向玄妙道:“贵派既知在下来意,是否肯借大罗剑谱一观?”
玄妙迟疑半晌,道:“敝派掌门颇有困难,大罗剑谱虽不值施主一瞥,但武当二百年基业却将毁于一旦!”
宋岳一听,脸色顿寒,傲然道:“难道贵派就苟安图全,不以武林苍生为念?”
玄妙脸现难色,期期道:“掌门欲请施主设一二全之计!”
宋岳冷削道:“计无二全,惟有一策,贵派既怕红灯教要挟,就看看在下一人是否也能扫平武当!”
此言一出,武当一干道侣,脸色骤变!
玄妙道长神色变怒,连退二步,长剑呛琅出匣,道:“施主不顾大体,逞一己的私仇,贫道不敢苟同!”
宋岳眼中杀机倏起,朗声道:“武林受红灯教之害,并非宋岳一人,而敢向恶势力挑战者,却惟区区之身……”
语声到此,倏见酒叟哈哈一笑,打断宋岳话头道:“别忘了,还有我老头子,玄妙,我老头子与贵派交情也非泛泛,但宋老弟既称借观大罗剑谱与武林劫运有关,我老头子今天却要站在宋老弟这一边。”
酒叟的挺身仗义而出,不但使宋岳感到意外,也使武当一干道侣怔愕不止。
此时,宋岳对酒叟敬佩之心,油然而生,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只见玄妙神色难堪已极,缓缓道:“酒叟施主难道不肯为敝派一想?”
“哈哈!老道士尽可答应,红灯教如对贵派不利,我老头子以死搏之!”
玄妙似为酒叟豪气忠义所动,微一咬牙,道:“施主既不惜生命,贫道又何惧兵解,宋施主,不论掌门意见如何,贫道就带你入观,一看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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