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电目倏然巨睁,显然据他得知宋岳的形象,并非如此,只见他目光瞬即恢复原来阴森之气,道:“原来是宋施主,好妙的易容之术,难怪能瞒过红灯教密布下的监视!”语气到此一寒,继续道:“施主此来,可是为观本派‘玉虚剑谱’而来?”
宋岳听对方语气,知道就是峨眉掌门灵空禅师,明知来意不善,但仍从容道:“掌门既知在下来意,为拯救武林劫运,宋岳先请贵派原谅潜入之罪!”
老和尚冷哼一声道:“峨眉开派三百年,老衲灵空执掌本门垂四十载,从未有人胆敢擅闯本寺,施主既已知罪,还不屈膝就缚!”
宋岳脸色一寒,冷冷道:“大和尚既知来意于前,复经在下执礼告罪于后,再出此言,区区不敢接受。”
灵空大师神色转厉,叱道:“施主既以豪杰自命,岂不知武林规矩,难道还要本派动手?”
宋岳哈哈狂笑道:“大师何必假武林规矩之名,干脆不如说受红灯教之驱使,欲擒在下献功。”
此言一出,在场四位年老和尚脸色一变。
峨眉掌门灵空禅师目中凶光倏露,权杖一顿,厉喝道:“三堂主持何在,还不拿此狂徒!”
门口排立的灵虚、灵镜、灵幻三僧闻谕,齐声暴喝,身形一欺,六掌连手,猛然推出。
要知三堂主持与峨眉掌门辈份平齐,功力何等深厚。
这一联手出击,掌风呼啸,声势威猛已极!
但屋中能有多大地方,这一动手,等于近身搏击。
宋岳早已估量好情势,知道以目前五尺距离,对方掌力猛而不大,沉而不宽,面对三人夹击,一声冷笑,道:“贵派名列七大宗派,竟甘心为贼作伥,就试试在下颜色!”
语声中,右手并指如剑,飞快出手,直点中间灵虚僧,只见指形一闪,指风已透过对方掌力,激射而出。
灵虚僧神色一凛,似乎料不到宋岳招式如此诡疾,掌式一顿,身形微退。
就在这刹那,宋岳指风陡收,身形斜移两步,右肘横撞左边灵镜僧的左肋“期门”穴,左掌聚九成功力,硬挡右边灵幻僧双掌一击。
这三式使出,一气呵成,委实奇快已极,时间、方位配合得妙到巅峰。
灵镜僧先机被制,招式方收,陡听“啪”的一声,室中灯火倏灭,接着一声闷哼,目光一瞥,黑影中,灵幻僧噔噔倒走七步,差些倒坐地上。
宋岳一招迫退三堂主持,仰天狂笑道:“难怪在下刚才如人无人之境,原来贵派武学不过尔尔!”
三堂主持气得浑身一抖,齐声暴叱道:“你竟敢藐视本派,打!”
“打”字方落,三条人影骤欺,正想再次出手,倏闻掌门灵空大师权杖一顿,喝道:“且慢!”
三位主持闻言俱退,怒色盈然,只见灵空掌门满脸疑色,对宋岳沉声道:“施主既入藏经楼,可曾偷看见过本派‘剑谱’?”
宋岳满脸不屑之色,冷笑道:“身入宝山,岂肯空回,心为正义,何以言偷,贵派如再不回头,休怪在下血洗金顶!”
这一针锋相对,说得掌门身旁三堂主持个个目中喷火!
岂知灵空禅师不但不怒,反而狂笑连声,道:“宋岳,你已身中剧毒,运功相抗,死在眼前,尚敢口出大言!”
现在宋岳狂笑了,笑毕,嘲弄道:“大师以为在下中毒么!嘿嘿,不过在下命大,已得先知,不信就试试!”
语声一落,双掌迅扬,一道奇劲无比的狂飚,向灵空禅师怒涌而去。
宋岳早知对方有此一问,存心让对方吃些苦头,早已凝聚全身真元,以逞一击,先震住峨眉掌门的凶焰恶势。
变起仓猝,灵空禅师神色又是一惊,仿佛料不到宋岳会突然出手,一声微哼,右掌权杖在手,无法拒抗,左掌仓促抬腕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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