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岳眼见这老者就是“龙神”,闻言神色一整,道:“‘龙神’威名远播,在下宋岳岂能不敬,但‘龙池’百里立为禁区,区区实不屑视之。”
上官奇脸色霍然闪过一丝惊奇之色,道:“原来是企图独抗红灯教的宋岳,老夫倒失敬了!”
语气中充满鄙薄之意,听得宋岳傲气大发,正要出言,只见他脸色一沉,又道:“你既不敢对老夫不敬,复藐视老夫禁示,究系何意?”
宋岳正气凛然,道:“耳闻老丈威武不屈,在下顺路造访,愿进一言。
“金枪龙神”鄙薄一哂道:“刚才峨眉传警,红灯隐现,朋友与其说造防,不如老实说求庇护而来!”
宋岳闻言一笑,淡淡道:“情形确实如此,但在下平手双魔联袭,遇过红灯教主,横扫金顶,如不为长远着想,岂惧这批跳梁小丑!”
上官奇冷哼一声,道:“老夫向不管别人之事,既称造访老夫,就请先说出来意。”
“为天下苍生,请老丈仗义援手。”
上官奇哈哈狂笑道:“老夫行年六十,岂能听你竖子之言,‘金枪龙神’平素行事,向抱人不犯我,我不干人,为保地方安宁,立牌示警用意在此,念你也是一号人物,暂容明知故犯之罪,请即退出,勿再多言。”
宋岳怒哼道:“老丈以能保百里安宁而自满!”
“老夫以此为豪!”
宋岳哈哈狂笑,道:“‘金枪龙神’人不如名,以百里而傲人,反不如在下竖子,以天下而自任!”
这一反唇相讥,听得上官奇苍须无风自动,神色蕴怒已极,厉声道:“宋岳,你胆敢轻视老夫?”
“宋岳何敢轻视,只不过以言相激耳!”
上官奇电目巨睁,目光一飘左右,喝道:“拿老夫兵器来!”
场中壮汉一声应诺,霎眼之间,一名大汉,扛着一柄长七尺,粗如铁棍,红缨垂络,金光闪闪的长枪,走到“金枪龙神”面前,上官奇轻取手中,如握草棒。
宋岳心中微凛,忖道:“以此一端来看,‘龙神’之名,确非幸致,难怪商梧称此人难惹。”
心念中,只见上官奇金枪一抖,厉声道:“宋岳,老夫破天荒第一次让你全身而退,你既不知好歹,今天就依例执法,以昭炯戒!”
宋岳眼见这种情形,原先打算,立化乌有,遂豪气大发道:“在下既敢独抗红灯教,又何惧龙池百里之霸,大丈夫生死有命,但求因果,上官奇,你既称执法,又是何法?”
“龙神”上官奇闻言,须眉倒竖,金枪一抖,幻出七朵金花,身形陡欺,厉声喝道:“你以为乱打乱撞,平手双魔,横扫金顶,就自命英雄吗?”
宋岳心中虽凛但神态傲然不惧,接口冷冷道:“在下并无此意。”
“龙神”狂笑道:“老夫虽未见过什么红灯教主,但平手双魔千招,叫这批混蛋难越雷池一步。宋岳,亮你长剑,告诉你,越牌入界,大意者削足,故意者留头,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夫“神龙九式”厉害!”
宋岳心中暗惊,以对方刚才随意一抖,铁棍似的金枪,竟能幻出七朵金花,这一手来说,内力雄浑沉厚至极!
自己刚摆脱红灯教围困,假如竟在此被辱,实在太冤,但眼前情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岂能畏惧不前,转念至此,脸上神色一整,长剑缓缓出手,剑身反贴右肘,道:“上官大侠既如此说,宋岳舍命陪君子,但削足割首之法虽严,尚有漏洞,动手以前,在下不得不告。”
上官奇神色一怔,冷冷道:“有何漏洞,愿闻其详!”
宋岳手腕微转,长剑虚空一抖,犹如十四柄长剑齐举,幻出十四道闪电,口中微微冷笑道:“君子求胜而虑败,狂人恐败而求胜,老丈一代豪杰,谅非狂妄之辈,今有胜人之‘法’,而无不胜之‘道’,宋岳不敢言胜,但愿闻公平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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