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玉雄念头一转,“十天后……”
“什么?十天后?那不成,明天!”
“明天走不成,十天能走就不错了。”
“不,我要你明天走,多一天都不行。”
秦玉雄终于按捺不住,大喝道:“什么话?你以为你是谁?我是大师兄,要我来听你吩咐么?你现在就走,马上回山侍候师傅!再敢在这里撒野,看我不整治你!”
郎戈见他横眉瞪眼,气势汹汹,一下给吓呆了。她是女孩儿,又有些任性,她想缠磨大师兄与她双双回山,故以女孩儿的娇蛮,对大师兄撒娇又撒野。因为,她喜欢大师兄,大师兄在她心目中胜过世上所有的人。她梦想和大师兄成双成对驰骋江湖,将终身寄托于他。
她没想到,大师兄会翻脸无情,恶语相加,几年来怀着的心愿,却是一场空想!
她气得流出了泪,抓起衣物,立即向门外奔。即使这种时候,她还希望秦玉雄喊她一声,留住她好言相慰,说他一时冲动请她原宥。
但是,没有,秦玉雄并未出声留她,她伤心地边流泪边走。
“咦,小师弟,你怎么了!”
一抬头,又是东野焜。
她擦去泪,气嘟嘟绕开他走。
“小师弟,怎么回事,大师兄呢?”
依然不理,她大步往前走。
“师傅有病,我要立即去探望,小师弟愿跟我一同走么?”东野焜跟在后面。
郎戈道:“你安什么心?想讨师傅的好,骗师傅传你绝技么?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咦,你小小年纪,怎会如此褊狭,以恶意揣测别人。我在山上五年,蒙受恩师抚育教养之恩,如今知晓他老人家身体欠安,有心去探望一番,这难道错了不成?”
“哼!说得好听,你有良心为何不早去探望,偏偏要等到这时候?”
“这……脱不开身呀!”东野焜不知该怎么说好,一年多来他可没有闲着的时候。
“哼!一丘之貉,又是‘脱不开身’,去去去,我看透了你们这些男人,全是没心肝的!”
“我明早起程,师弟和我们一道走吧。”
“不准你去!你不是门中弟子……”
东野焜生了气:“不讲理,没法和你说,那就各走各的吧!”说着转身离去。
郎戈心想,坏了,看样子他真要去,赶快回去告诉大师兄,于是回转了身。
来到雅庐,守门的不敢阻她,只有让她进来再通报。秦玉雄正躺在床上,听丫环说郎戈又来了,气得他一骨碌翻起来。
在楼下一见面他就想叱骂她,却听她说:“大师兄,我在路上碰见二师兄,他说明日一早要去雁湖探望师傅,还约我跟他一起走。我怕他回山求师傅传他风火刀法,故回来告诉大师兄,我们该怎么办?”
秦玉雄一听,这还得了,东野焜若上雁湖,定要搬弄是非,师傅一怒下山就麻烦了。这是怎么弄的,昨日就该料到这事,把他扣下来,逼问出如澄等人的行止,好一鼓歼之,自己当时只想着把风雷激荡学到手,却疏忽了这一着。
东野焜明日要起程,总算还来得及对付他。便道:“小师弟所虑极是,千万不能让他上山,师傅心慈,禁不起他的哄骗!”
“啊哟,那我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愚兄自有法让他上不了山。”
“什么法?快说!”
“你今日下午动身,抢先一步回雁湖,把东野焜投靠元奸的劣行禀告师傅,纵使他来了,师傅也不会上他的当。”
“好,我这就动身……不过,万一他狡赖不认,师傅心软……”
“不会,愚兄让他到不了雁湖。”
“你要阻止他?不成,他不会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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