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有等以后再说……”
秦玉雄听她说话轻柔温和,便起身走到她面前,和她并坐一条石椅,慌得她站起来,让秦玉雄一把搂住,道:“秀妹,我真舍不得让你走呢,但愿令尊不会阻碍这门亲事。”俞秀娥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惊得想挣脱他的怀抱,但却动弹不得,耳中听到他柔情蜜意的话声,心中也荡起一股柔情,便任他搂着,不再挣扎。她低声回答道:“只要公子向爹爹求亲,不要逼爹爹入会,他兴许会答应的。”
“要是不答应又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
“我曾得罪过令尊,只怕令尊记恨。”
“你多求两次,爹不会与你计较的。”
“为了你,莫说两次,十次百次都成。”
“雄哥,我得走了……”
“再坐片刻,哥哥舍不得你走。”
“不成,时辰不早,被爹爹发现可了不得!”
秦玉雄心想,不要逼她太紧,免得使她生疑,便放开了她,叹息道:“妹妹一走,何时又能见面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俞秀娥其实也恋恋不舍,但她终归是个姑娘,哪敢越轨,站起身道:“改日再相见。”
“哪一日相见呢?”
“这……我说不准……”
“明晚再来如何?”
“不成……半夜三更,诸多不便。”
“那我去你家如何?”
“不行,爹爹知道了会……”
“这不成,那不成,莫非不见面了?”
“我会来的,明晚三更在这里见。”
“好极,在下明晚恭候。”
“那……我去了……”
“愚兄送你一程。”
俞秀娥不再推辞,当先跃出墙外,秦玉雄追上她,并肩而行,不用多时,俞秀娥便请他止步,自己没入飞龙堂的后园中。
秦玉雄兴高采烈回到雅庐,在床上躺着的绿荷鼻息均匀,并不知晓他离去。他在她身侧轻轻躺下,仍然兴奋不已。
俞秀娥跳落在走廊上时惊醒了他,起初以为是有不速之客,便从后窗越出,抄到来人身后,却见来人身段窈窕,是个女子,便没有出手,却想不到是飞龙堂的俞秀娥,三言两语便降伏了她,大是出人意外。如今飞龙堂不入会已不重要,他一心只想收她做个偏房。可是,绿荷又该是什么名份呢?她是霍东家养的歌姬,只能当个贴身丫环使唤,他无论要娶谁或是娶几个,都轮不到她说三道四,也可不必顾虑,唯一要斟酌的是俞老儿,他会答应这门亲事么?不答应又该如何?
他想了一会没有结果,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慢慢起床。
吃饭时,陈志鸣、陆望带着二十多人来到,陈志鸣请来了师叔如意鞭王简及其门人弟子二十八人,以大弟子黄育生、二弟子张庆和独子王宗显、三弟子刘南武功最高,每人带六名师弟合组成如意鞭阵,四七二十八,合二十八宿之数。秦玉雄喜不自胜,忙令厨下摆酒接风,室内太小,摆到庭院中。
秦玉雄将总坛会主易人等情形讲了,陈志鸣、陆望听说自己升了督爷,自是欢喜不尽。
秦玉雄遂请王简任护法,请黄育生等人任执事,巡字级,其余弟子为抚字级,由周涛申报总坛。席间司徒俊、伏正霆等人与客人相互敬酒,绿荷又操琴唱曲,十分热闹。
不久周涛来到,又请他安置众人,说最好在附近租赁下一幢房屋,周涛说先住旅舍,待屋赁好再搬,他会在两天内办妥。
酒饭已毕,沏茶闲谈。
陈志鸣道:“公子,紫星红梅在杭州做下大案,京师可曾有了传闻?”
玉雄惊道:“什么?紫星红梅作案?京师并不听人说起,是何时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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