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娇道:“大哥你好久不归家,再忙也得回家看看呀,你不挂念爹娘和娇娇吗?”
公冶勋苦笑道:“天天都想哩,怎么不挂念,无奈事太多,脱不开身。”
公冶子明道:“我儿回来可有事吗?”
公冶勋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孩儿心中忧虑,趁空回来与爹爹说说。”
公冶娇嗔道:“看你说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就不能扔开朝中事,回来玩玩吗?”
公冶勋道:“要出大事了,哪有心思玩乐,听我说你就明白了。”
公冶子明道:“我儿是说削藩之事吗?”
公冶勋道:“爹爹如何知道?”
公冶子明道:“朝中大臣早有议论。有的主张更换封地,逐渐削去藩王手中权势,有的主张雷霆手段,但不管如何,削藩势在必行。”
公冶勋把惠帝与黄子澄的谈话说了,并把自己的主张细说一遍,问爹爹可对。
公冶子明道:“兵部尚书也持此议。按兄弟顺序,太子、秦王、晋王先后逝去,该轮到燕王继承帝业,只是太祖皇帝先立了皇太孙,燕王无法再坐龙椅。但以他的才干,岂会俯首称臣?诸王中惟他最强,要削藩,当先削燕王,燕王大势去,其他王不足惧。只是……燕王若不甘心失去王权,天下只怕不会太平了!”
公冶娇急了,道:“大哥,你好糊涂,怎能削燕王?削了燕王,万大哥岂不要糟?”
公冶勋一愣,苦笑道:“娇娇,大哥以国事为重,顾不上万贤弟了。其实你又何必担心,以万贤弟的武功,燕王府不能呆了,提脚一走了之,谁还能把他怎么样了。”
夫人笑道:“真是孩子气,事事想着你那万大哥。但愿他在燕王府别走入岐途。”
公冶娇道:“咦,娘的话什么意思?”
公冶子明道:“这还用问?若朝廷削藩,燕王要是不服,背叛先祖、背叛朝廷,万公子若不分清大是大非,跟着燕王铤而走险,那不是步入岐途了吗?到那时候可是灭门大罪呀!”
公冶娇大惊,一时作不得声。
公冶勋道:“爹,燕王会谋反吗?”
公冶子明道:“这还难以预料。若皇上削其兵权,由北平府调至南昌府,燕王难以有作为。一句话,朝廷举措得当,削藩就能奏效。”
公冶勋道:“皇上崇周礼,以文安邦,又能采纳群臣之见,虚心聆听,礼贤下士,得天下之心,若有哪位藩王叛乱,自取灭亡而已。”
公冶子明道:“皇上不似先帝那般严苛,群臣上朝战战兢兢,动辙以杖刑辱人。皇上谦和有礼,敬重文臣,六部尚书由二品提到正一品,与武官都督相等同。是以一些大儒如方孝孺之辈,得以受皇上宠幸,随时侍候左右。重大国策也征询彼辈之见。可惜,为父却以为,方学士虽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但未必有安邦治国之才,他津津乐道周制,这不是太离谱了吗?周朝距今两千多年,当朝能复古制吗?”
公冶娇无心听这些议论,道:“哥,皇上削藩只削了兵权,挪个地方仍当他的藩王,那我就放心了,万大哥跟着燕王,不会出事的。”
公冶勋道:“说是这般说,到底如何,还得拭目以待。”
夫人道:“朝政说得够了,说别的吧。”
公冶勋道:“我正有话对娇娇说。老太监盛经子率一批太监从宫中逃走,据说,盛经子在京师还调教出了一些徒弟充当杀手,愚兄在宫中得罪了他,他曾咬牙切齿要报复愚兄。而愚兄成天在宫里忙碌,无暇顾及家中,只有拜托你娇娇多加小心,以防这厮找家中人泄忿。
从今日起,我会时时让苏老弟黄老弟代我来家中照看,娇娇明白了吗,大意不得!”
娇娇道:“他敢,来了我自会料理他们!”
公冶勋道:“盛经子武功高强,他的绝技五龙指在宫中不传人,但却秘密在宫外调教了一些年青弟子,传了五龙指。娇娇你千万别轻敌,爹娘的安全都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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