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听得不住点头,直望着梅奇,心里十分同情。
上官莹冰道:
“血书又怎么说?”
“凶手不会捏着令尊的手,把别人的名字写上么?”
上官莹冰不言语了。
其实,孟老儿说的种种情形,她也仔细思量过,其中的确有不少的漏洞。但漏洞归漏洞,又没有证据表明第二个人是凶手,这叫她又能怎么办呢?特别是娘亲,口口声声要她这个做女儿的替父报仇,那个对上官家有大恩的邢天波,也咬定墨奇就是凶手,娘亲对他则十分信任。何况,上官家目前的安危,不正仰仗着他的大力吗?
墨奇真的为了剑谱要杀害父亲吗?她确实拿不准这一点。
孟老儿见她有些心动,又道:
“姑娘,江湖上诡诈多出,坏人脸上没写着字,怎能一看就知?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哪,姑娘,你说对不对啊?”
上官莹冰芳心已乱,话也说不出。
“莹冰妹,你在哪里?”有人在远处喊叫。
她知道,是邢天波追来了。
梅奇也听出是谁的声音,心中不由一阵妒火中烧,说不出的一股酸味直冲脑门。
好亲热的称呼哪!莫非他们心心相印,已到了难舍难分的境地了?
上官哪上官,你未免太轻浮了。邢天波先是冲着达娜而来,这会又转向了你,终身大事切不可孟浪从事啊!你对他又有几分了解?你对他……
上官莹冰的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一会姓墨,一会姓梅,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改名换姓,一点也不光明磊落!”
“姓梅,不过对外仍称墨奇,这是在下的苦衷,以后姑娘自会明白。”
“我不需要知道你究竟姓什么,我只知道是你杀了父亲!”
“姑娘,在下最后一次郑重相告,令尊非在下所杀,望姑娘慎思,莫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否则,难以告慰令尊在天之灵。”
“你得拿出明证,证实你的清白!”
“会有这么一天的!姑娘,记住在下的话!”
他不愿和邢天波见面。
“姑娘的挚友来了,在下留在这里不便,告辞!”
这句话是带有十足的酸味说的,话声一落,人向荒野掠去。
孟老儿叹口气道:
“俺老儿本觉得你们是天生的一对,哪知姑娘不辨真伪,硬说小老弟是凶手,又交上个来历不明的邢天波称什么哥呀妹的,俺老儿瞧着也灰了心,小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上官莹冰听他直言不讳,本该斥责一顿的,但不知为什么,她却骂不出口。
老儿的话,她宇字句句听得明白,一颗芳心顿时乱了方寸。
照此说来,这小子果然对自己有意。一个有意于姑娘的人,会把姑娘的亲爹杀了?这未免太过荒唐!除非他是个禽兽一般大奸大恶之人。唉!我该怎么办呢?
他们两人都以为我与邢天波有了亲密关系,这也是没有根据的事。娘也许有这个意思,可我对他仅好感而已,哪里就能涉及终身大事?父仇来报,怎谈得上儿女私情!
爹爹在天之灵保佑,让女儿找出真正的凶手。
她独自呆呆站在那里,眼泪不觉溢了出来,她也不去揩拭,任凭泪水淌泻。
四个月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那夜被救出后,天亮又返回晓月宫,呆和尚、欧阳吉、熊兵、袁虎、杏儿也陆续返回。
欧阳吉说了经过。
她当时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墨奇如果心中有鬼,怎敢跟随欧阳吉来晓月宫,又怎么舍命救自己母女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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