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王子(35)

2025-10-09 评论


    那虎被打,似是野性已被激发起来,竟奋不顾身的一个反扑,张口咬向玉柱子的面门。

    玉柱子早有准备,一推手中叉杆,疾快无比的捣了过去,正好捣向那猛虎的口中,直贯进虎的咽喉。

    那虎受创,双爪急抓叉杆,虎头猛力左右摇摆,但玉柱子力贯双臂,奋力猛顶,直把那猛虎顶得屁股坐地,全身猛摆,玉柱子那还容它有喘息的机会,只见他使尽全身力气,抵住猛虎口中的叉杆,直到那猛虎退到一块大石边,再也无法后退避让。

    有了岩石的阻挡与玉柱子的竭力挤叉,那猛虎在一阵极喘与痛苦的挣扎之后,终于萎顿的倒下去。

    玉柱子经这么一阵折腾.突然像虚脱了一般,一跤跌坐在那头怒瞪双目的死虎前面,他连握钢叉的力量也没有,就那么喘着大气,张口结舌,面色苍白而又失神的耸动双肩,这时候,就算是一名稚童,他也无法出手搏斗。

    “黑豹子”任冲纵身落下老松树,就见那只猴子,早已跳到玉柱子身前,不停的欢跳吱叫。

    把冲在潭边的那只死虎拖到岸上,“黑豹子”任冲走到玉柱子身前,好像有意称赞他一句,说:“论机智,你已可列入当今武林二流之中,至于武功……”

    玉柱子一仰头,望着黑大叔,他似是要知道自己的武功,究竟在这茫茫江湖中,能列入几流,或是个什么份量。

    然而黑大叔却欲言又止,却换了一种说法,道:“学武之人,就像一种学问,那是无境止的,不过,有一种说法,可以窥知武功的修为,那就是武功愈高的人,他的心中,必充满了‘仁’与‘忍’二字,如何才能体会出这两个字的精神,也只有你的武功高到某一意境的时候,自然就会体认出来。”

    这种极为抽象的说法,听在玉柱子的耳中,自觉玄之又玄,更无法揣摩出其中玄奥,他不懂,黑大叔为什么要说这些,对他来说,只要下苦功,把武功练好,就成了。

    他这里正感彷徨,却又听黑大叔说:“喘过气来,就把这两个虎皮剥下来,正好给你杜叔叔铺床用,虎肉腌起来,虎油熬好装桶,你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玉柱子面无表情,他已习惯黑大叔的这种支使,虽然他很想把肚子先填饱,然后再睡上一大觉,但他却没有出口要求,硬是把苦水挤压到肚里,本来一肚子苦水,如今再装这么一点,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是,他在黑大叔转向回崖穴的不久,已自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就着潭边,一面剥着虎皮,心中一面在深思。

    一年年的成长,玉柱子开始有了思维,有时候他想得很多。不过,他永远不会忘记,他是小王爷的身份,表面上他以黑大叔的话,惟命是从,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已开始有了另一种打算,那种打算,在他来说,是应该有的打算,也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他是小王爷,当今皇上的兄弟,如果他没有那种打算,他自觉不配当小王爷。

    然而,他的那种打算,却又是武林一项危机的潜伏,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实行他所欲做的,那么,武林中的一次浩劫,将无法避免。

    玉柱子正聚精会神的一块块割着虎肉时候,突听黑大叔在身边说:“把虎胆拿来。”

    玉柱子立刻在一堆割下来的老虎内脏中,一阵摸索,把两个虎胆取出,这才发觉黑大叔的手上,正端了两只木碗,碗中正装了酒。

    接过两个虎胆,“黑豹子”任冲把两个虎胆中的胆汁,分挤于两个碗中,这才递了一碗,交与玉柱子,说:“虎胆之苦,比之黄连还逾十分,但对练武之人,却是不可多得之妙品,如果经常服用,虽百毒而不侵。”

    玉柱子接过一碗掺了虎胆的酒,根本没听黑大叔说些什么,如今又饥又疲,也管不了黑大叔说什么,早已一阵“咕嘟”,猛然喝了个底朝天。

    “黑豹子”任冲一面接过碗,露齿一笑,转身又返回崖穴。

    空着肚子,玉柱子酒一入腹,但觉一股烈火,由肚内直冲顶门,只有一股腥味,使他有些想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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