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既然站立在天地之间,就应当坦坦荡荡的活下去,可是玉柱子最不解的,莫过于为什么上苍独独不断的折磨他?他有什么地方错了?一定要他吃这种“苦”,受这种难以忍受的“打击”。
一路上,他不时的看看猴子,他觉得猴子要比之有些人的心,好得何止千万倍。
悠悠晃晃的,玉柱子走进“迎宾客店”,猛然间,从里面走出一个人,他知道这是店掌柜。
“有事吧?”玉柱子平淡的问。
“壮士。”掌柜的才说了两个字,却猛往口里咽唾沫。
玉柱子笑啦,随手丢下猴子,拍拍掌柜的肩膀,说:“有话慢点说,不急,我走不了的。”
原来这掌柜的是个“结巴”。
突听他猛的从嘴里冒出一句话:“海棠姑娘在等你。”
玉柱子一怔,两眼直直的望着客店后面,随口问:“什么海棠姑娘,我不认识。”
“我…我……我……”
掌柜的结巴,玉柱子发急,一看“我”了半天,掌柜的脸色也红了,脖子也粗了,还没有“我”的下文。
玉柱子一招手,把店伙计叫过来,问“究竟什么事?”
店伙计嘻嘻一笑,说:“客官,你要走桃花运了。”
玉柱子不懂什么叫“桃花运”,双眉一皱,急说:“天知道你们两人在搞什么?”
说罢,又拉了猴子往里走。
也就在玉柱子不耐,往店里迈步的时候,店伙计却说:“客官,我们西河镇的女儿,也是这儿方圆数百里内的花魁女,她破例在等你了。”
玉柱子一听,心想:一个既被称做女儿的,为何又称其为花魁女,真是有些不伦不类。
心念间,冷然一笑,说:“我并不认识她,等我干吗?”
一旁的掌柜一听,本想插上两句,苦于无法说出来,直急的搓着两手。
店伙计急忙笑道:“客官,你要真的把海棠姑娘当成坏女人,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玉柱子一听,不由一怔,立刻又停下脚来,问:“噢?是吗?你倒说说看,有些什么不同?”
店伙计神秘的一耸肩,低笑道:“客官,反正你现在又不上路,我总会抽空告诉你的,倒是海棠姑娘正在等着,你还是随我们掌柜,到后面雅房去吧。”
店伙计转头招呼其他客人,掌柜的却急忙伸手往里让。
看了店掌柜这份殷勤劲儿,玉柱子还真是无法拒绝,只好有些无奈的,跟在店主后面,直往后面雅房而去。
玉柱子原本住在二院最里面一间,在看了一眼房门完好的合着,也就不再进去,却见掌柜的又进入一个侧门,进门却又是个过道门,仅只六尺宽,却有三丈多长。
玉柱子忖度这个门,可能就是防止闲闯入所设,由此也可以窥知,这海棠姑娘是如何受这家掌柜的礼遇。
走过这道窄走道,玉柱子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小小院落中,种植许多花草小树,这时候时景花朵,如菊花、腊梅,正是开放时期,玉柱子从房屋中的灯光,看到了这些景致,心中似是稍有平静。
也只是刚刚绕过这花园,就见掌柜的推开一扇镶玻璃雕花高门,打着哈哈,把玉柱子让进屋里,奇怪的是,掌柜的二话不说,扭头又走出房门,还顺手轻轻把高门带上。
玉柱子双眉紧皱,环视着这个布置脱俗的房间:
四周四个景德镇纯白瓷凳,瓷凳上雕花精细,而这张白桌上,纤尘不染的放了一个尺半高的玲珑剔透白玉花瓶,连瓶中插的,也是选自纯白的梅花,靠窗的地方,一张白玉高脚花盆,盆中栽了一棵正开着白花的雏菊,总之一眼望去,玉柱子有如进到白色世界,心中那份宁静,十几年来,还是头一次。
也就在玉柱子走人白色梦境的时候,突然一声轻叫,又把他自远处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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