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有点得意,竟嘿嘿笑了起来。
玉柱子那有闲情听他们的名字,也是嗯嗯哈哈的点点头,心念中,暗暗骂着:一群不长眼的东西。
突又听对面坐的程千里,抱拳问:“阁下怎么个称呼?”
“我叫玉柱子。”
只听“阴司判官”官不同高声叫道:“伙计,上菜。”
玉柱子一听,忙摇手制止,说:“在下刚刚吃过早饭,肚皮只有一个,已经没地方可装了。”
只听“阴司判官”官不同哈哈一笑,说:“玉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像你我俱都是江湖人物,本事大小,另当别论,只这张酒囊饭袋,总先要磨练成个皮球似的,连吃带喝,三天也装不满,没有吃的时候,饿上个十天半月,还是能喘大气,玉兄弟,你说对不对?”
这人还真像个江湖油条,一上来就称兄道弟,只是他把玉柱子当成了姓玉的,倒令玉柱子差一点笑出来。
看样子玉柱子有些上了贼船的感觉,淡淡一笑,也就不置可否。
酒菜摆满一桌,就在这不早不晚,早饭已过,午饭未开的不前不后,五个人就这么大吃大喝起来。当然,玉柱子成了英山帮几人的敬酒对象,而玉柱子却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更不推辞,只是偶尔玉柱子会告个罪,进入厕所,出来后,仍然照喝不误。
五个人一直喝到正午时分,许多客人入店吃饭,这才醉醺醺的回房而去。
英山帮自程千里以下,俱都九分醉意,而玉柱子也有了二分醉意。
从表面上看,玉柱子比他们四人喝的多,但玉柱子却在中途,走入茅房,硬是运功,把喝的酒逼出来,再加上他已经吃过早餐,更有助于分散酒力,所以玉柱子并无大碍。
而雅房中,“白衣美女”刘莲姑娘,却正坐在那张大白桌边上,右手按在桌面上,左手放在膝上,神色僵硬,面无表情的,凝望着门口。
一见玉柱子推门进来,刘莲姑娘立刻笑脸迎相,极其温柔的问:“你喝醉了,快进来躺着,我叫他们给你送碗莲子汤。”
玉柱子摇手道:“不必了,我一点也没有醉,能看到你,就算是醉,也被你这动人的美惊醒了。”
说着,玉柱子就在刘莲身边坐下来。
“听说你是同英山帮的人交上了朋友?”
玉柱子一笑,说:“我不但同英山帮的人交上朋友,而且也要同长江水帮的人交朋友。”
刘莲姑娘一听,浅笑道:“你想脚踏两只船,小心会被淹死的。”
玉柱子又是一笑,说:“错了,我不只是脚踏两只船,我还要手拖另一船。”
刘莲抿嘴一笑,说:“你手拖的船,那一定是指我了。”
玉柱子哈哈大笑,声震屋瓦。
有道是:饭是钢,酒是胆,玉柱子虽然并未真的喝多少酒,但在这个时候,他要是装装酒疯,相信刘莲姑娘不一定会看得出来。
于是,玉柱子停住大笑,对刘莲姑娘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放着自己正事不干,却在这儿管闲事,我为什么?为什么吗?”
他此语一出,刘莲立刻脸色大变,低喟一声,低下头来,两行莹莹泪珠,瞬间滴了下来,一副楚楚惹人怜的样子,玉柱子看了,实在有些后悔。
“我好命苦!”刘莲自语着。
玉柱子并不回话,只是咬着牙。
“如果为了我的事,耽误你的正事,在我也是太自私了,刘莲不敢再事相求,就此告辞。”说罢起身要走。
突然间,玉柱子的巨灵掌,按在刘莲的肩头,嘻嘻笑道:“我是在逗你玩的,你怎么会当起真来了。”
“如果我不当真,岂不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于是,玉柱子放低声音,就在刘莲的耳畔,好一阵嘀咕,有时甚至还比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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