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人听了传言之后,一个个俱都有些惊奇,传言何其快?而谣言多可怕?像这种血案,一惊动官府,那将绝是一件棘手问题,不论石家堡或飞龙堡,都将难以与官家抗衡。
不过传言终归是传言,并未影响到官家办案的人,因为在官家方面,早已把血案的真凶,描绘了图形,悬赏缉拿的告示,遍贴中原九州与关外,而图形上所描绘的人像,却正是桢王府的丽贵人与她的两名使女。
且说小王爷玉柱子,原本金枝玉叶,养尊处优,一向足不出户,何曾坐这种大船,所以当他随着石坚前往九江石家堡的时候,在船上跑前跑后,不时地拉拉帆绳,举头望向高高的大帆,一种透着新鲜好玩的样子,早已把黄河遇难,几乎丧命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其实,这对于一个六岁的孩童而言,本来就是这样,尤其是小王爷玉柱子,常年生活在仆妇呵护中,那会想到王府以外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当石老爷子一手拉着小王爷玉柱子,缓步走向石堡的时候,迎面飞来两个小男孩,也不分青红皂白,一个搂住石坚的腰,一个抱腿,口中直叫“爷爷”,并不停地拿小眼瞧着一旁发愣的“小王爷”玉柱子。
“他是谁?”较大的男孩指着玉柱子问。
一手抱起那个较小的男孩,石坚笑哈哈的说:“爷爷同你们二人带回一个玩伴。”
一面拉过玉柱子,又道:“他叫玉柱子,如今已经成了孤儿,往后就同你二人一齐读书,一块练武,好不好?”
原来这两个小男孩,正是石勇的儿子,自从石勇戒掉毒瘾之后,功力大受影响,已不似从前那种生龙活虎的样子,看在石坚眼里,自然心生恨意,不过石勇却仍然挑起石家堡上百艘帆船的事业,依然兢兢业业,活动在江面上,这给了石坚不少的安慰。
自从小王爷玉柱子,在这九江石家堡住下来以后,石家堡上下人等,还真的把他当成石坚的孙子一般看待,只因为玉柱子原本生了一副男孩的福泰像,方面大耳,鼻直口大,一双大眼睛,神芒毕露,很惹人喜欢,他又与石坚第二个小孙同为六岁,三个小男孩,除了念书练功外,整天都在一块打斗不休。
只是玉柱子特别喜欢跑到石家堡的马厩那玩,因为那个管理马的大胖子,人长得特别肥胖,讲起话来,会叫人发笑,而大胖子也喜欢逗弄小孩子,无形中,玉柱子一有机会,就会溜到马厩找大胖子,听他说些故事。
小王爷玉柱子自从来到九江石家堡之后,觉着这儿的一切,都非常好玩,往往还会跟着石坚的小孙子,乘坐小帆船,悠哉的漂在河面上,望着往来的大船,与许多抓鱼的小舟,而江南的风光,更非北方可比,再加上石坚两个小孙子的逗弄,小王爷玉柱子,早已就把这石家堡,当成了自己的家。
然而,就在他刚刚培养了江南的生活习惯,也喜欢上长江风光的时候,突然之间,晴天霹雷,使他这小小的心灵上,再一次蒙受了无情地打击。
就在一天傍晚,天尚未黑,他又溜向马厩,准备找大胖子玩的时候,小王爷玉柱子刚刚绕过开裆裤的毛孩子,突然听道周胖子说:“他会是个小王子?说什么我也不相信。”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说:“周胖子!这可由不得你不信,官府的告示,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桢王府的小王爷玉柱子,从京城到汴梁奔丧,途中四周护卫被杀,只有小王爷与他的奶娘失踪,不知下落,如果有人发现小王爷的下落,通报官府,因而找到小王爷,官府必有重赏。”
他微微一顿,又道:“如今老堡主正派人四处在找玉柱子,听说还正在发脾气呢。”
管马的周胖子接道:“难道玉柱子真的就是那失踪的小王爷?那娃儿不是说,他爹是买卖人呀。”
说着,一面又打了个哈哈,道:“我看这事要弄弄明白,可别把马京当成马凉了。”
“别说笑了,堡主算了日子,也研判了地点,早已判定,那个失踪的玉柱子,保准就是这个玉柱子。如今堡主有些被人戏弄的感觉,正派总管,去找那娃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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