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子的话声刚落,索子枪已寒芒打闪,像奔雷激电一般,划过长空,“叭”的一声,插入高峰的后心窝里。
脸上红红的粗须,在脸上肌肉的颤动中,迎着冬阳打闪,高峰戟指着玉柱子说:“你是什么……人,在…在这里穷嘴……多…舌。”
“就算是长江水帮的人吧!”玉柱子含笑回答。
“放屁!长江水帮……没…没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玉柱子哈哈一笑,连英山恶煞也都笑了。
因为,在场的人,谁都知道玉柱子是英山帮请来的帮手,如果说他是长江水帮的人,显然是一句让人捧腹的玩笑话,难以取信于人。
想想看,哪有看着自己人被杀而不伸援手的道理?
就在玉柱子的笑声里,只见他随手在自己怀中一摸,取出一面上绣双刀的黄旗,抖手一展,不过尺长,对目瞪口呆,却将断气的高峰笑说道:“你已是快死的人了,我怎么忍心骗你,不信你看吧!”
看是看了,但高峰的两眼,却在吃惊的看过那面小黄旗之后,再也合不上了,他似是有好多好多的疑问,被他带进了丰都城。
缓缓的摘起那面小黄旗,玉柱子把“龙泉宝剑”往肋下一夹,这才伸出双手,拍了一阵巴掌,口中还不停的叫道:“好!好!真精彩!”
三个英山恶煞,愣愣的怔在那儿,就连脸上仍在淌血的程千里,也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拍了一阵巴掌,叫了几声好,玉柱子这才又道:“各位今天算是替长江水帮清除了几个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恶徒,我可得好好请各位喝一杯。”
只见他两眼一亮,取过肋下“龙泉宝剑”缓而有力的说:“正好今天是在下的大喜日子,走!咱们回镇上去。”
说罢,又看看天,自言自语的:“午时快到了,耽误了拜天地,女方可要说话了。”
期期艾艾的,程千里问:“你是不是长江水帮的人?”
玉柱子淡淡一笑:“就算是沾那么一点亲,带那么一点故吧!”
“八臂神枪”伊定光似是会过意来,冷冷一笑,问:“今日我们杀了你长江水帮的人,甚至其中还有黄岗分舵舵主‘江上龙’花飞雄的大儿子花尔宏,难道你就这么算了不成?”
玉柱子不齿的一扁嘴,说:“你们替长江水帮惩治帮中不属之徒,长江水帮感谢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报仇?”
他话声落,突听程千里又道:“我不信!”
玉柱子说:“事实上我并未出手相助他们,你又为什么不相信?”
轻声一笑,又道:“算是没有这码子事发生过,我请几位赏光,参加我的结婚大礼去。”
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
“怎么啦?”玉柱子回头问。
“你明明才到这西河镇两三天,没有看出你要结婚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阴司判官”官不同追问。
玉柱子咧嘴一笑,轻声的说:“这年头,一见钟情的事何其之多,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玉兄弟,请问女方是哪位名门闺秀,千金小姐?”官不同又追问一句。
仰天打个哈哈,玉柱子一手指着官不同笑道:“官老兄,我看你就别再吃小弟的豆腐了,这年头,还有名门闺秀,千金小姐送到我这又粗又黑,满身穷酸面前来做我老婆的?你别逗啦!”
他话一落,程千里、尹定光、王觉三人,都吃吃的笑了,只有“阴司判官”官不同,双眉紧皱的又问:“那么一说,我倒是‘一堆鸡蛋全砸在脑袋上’,我是糊‘头’透顶了。”
玉柱子又是一声神秘的笑,说:“酒还没喝,就糊涂了?别问了,走吧!”
突又听“八臂神枪”尹定光插嘴问:“玉兄弟,我尹某人在这西河镇,还认识几个不大不小,有头脸的人,你说说看,女的是哪家小姐?我好给你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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