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绳索,只把尤三郎装进麻袋里,扛起来就往镇外走,路上谁也不知道他袋子里装的是人。
还有人问他粮食价钱要多少。
梁心不回答,他只是笑笑。
尤三郎就好像是个棉花人似的被装进麻袋里。
梁心很开心,他那独目在心情愉快中发出十分令人心悦的光芒。
独眼笑起来有时候更能招致人的好感,也许是基于一份关怀与同情吧。
梁心的一只眼是瞎在皇甫山手中,那是在白马坡一战,他以算盘上的铁骨当暗器,反被皇甫山接个正着便也射人他的左目。
他当然恨透了皇甫山,如果他抓到皇甫山,他会毫不犹豫的挖掉皇甫山双目。
尤三郎好像肉泥一摊的模样,被梁心背到清风镇外面,梁心四下看,见附近路上还有人,便一路往深山中走。
他边走边得意的道:“算一算这已是第十七个了,奶奶的,凑足三十二个,可也真不容易,还要漂亮的,看样子有得等的了。”
他的话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他?梁心自己也不知道。
转过一道大山弯,那山道是往半山上转去的,梁心双手抓住背的麻袋,托起来用力的往石头上摔。
“嘭!”
“哼!”
麻袋中还发出闷哼声,哼声没有嘭声大,但足以引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来的真凑巧,其中有一个梁心又恨又怕。
这个人就是皇甫山。
卞不疑对于梁心而言并不陌生。
卞不疑也吓了梁心一跳,因为卞不疑在梁心的心中应该早已变鬼了。
他心中也在想——而且一直在想一件事情,那便是鲁大与老石二人是否因为坑害了卞不疑怕出事而潜逃?
不过后来他往深处一想,觉得又想不通,因为鲁大与老石二人干这种事情已有三年了,他们不会怕事。
江湖上嗜杀人的人往往把杀人当成是在于一桩平常至极的事情,他们以为这世上的人太多了,死几个人有什么关系?
当然,如果有人妨碍他们的事,这个人更应该死!
梁心就以为妨碍他办事的人都该死,眼前的卞不疑就应该死,只不过他身边有个皇甫山。
皇甫山不是好惹的,戈长江都怕三分的人,当然是个厉害得令人头痛的人。
梁心现在就头痛了。
卞不疑笑笑,他指着梁心的麻袋,道:“历史上有个秦始皇,有一段秦始皇摔鳖娃儿的故事流传下来,那是因为秦始皇他妈偷人,偷了人就生个娃儿,那便是龟儿了,掌柜的,你这麻袋中该不会是……”
卞不疑伸手去摸,梁心急忙暴退一大步,他的铁算盘早就握在手中了。
他重重的道:“你没有死?”
卞不疑呵呵笑道:“阎王不要我,小鬼不来拉,我活得好得很!”
皇甫山一直看着那只麻袋,黑夜里他准备下手去抢夺,他只要一出手,也将同时制住梁心。
梁心抖着算盘,道:“你的命真大,竟然没有死。”
卞不疑又是一声笑,道:“我的命太大了,所以你的两个伙汁的命便没有了。”
梁心双眉紧聚,厉声道:“原来鲁大与老石已经被你坑死了。”
卞不疑忙双手摇,道:“不对,不对,你的话有毛病,应该加以纠正。”
梁心高举算盘,叱道:“可恶啊,说!”
卞不疑道:“不是我坑了他二人,是他二人坑杀我,被我一个一个的收拾了。”
他话声刚落,梁心的铁算盘抖然出手,他出手就是四粒铁算盘子儿。
锐风疾又狠,明摆着先收拾卞不疑,因为只要能摆平一个,再相机对付皇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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