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果然取出三两银子来。
就在镇边上,“生死当”梁心不走了,他还席地而坐露出一脸的无奈。
卞不疑第一个发觉不对劲,他低头问梁心,道:“大老板,怎么耍赖不走了?”
梁心看看天,又看看围着他的四个人,道:“走?往哪儿走?”
皇甫山忿怒的道:“你心里难道不明白?当然是去找两个姑娘!”
粱心道:“已经失去寻找两个姑娘的机会了!”
皇甫山咬牙咯咯响,道:“你把话说清楚!”
梁心指着消失在暗中的软轿,道:“你们紧紧的跟着我,那轿子早就吓跑了!”
卞不疑望向黑暗的街巷,道:“那是别人花银子叫的软轿!”
粱心无奈何的摇摇头,道:“那顶轿是我找的,清风镇上也只有那一顶软轿,而且只供我召唤使用,由于你们的跟踪,软轿又折回去了。”
卞不疑道:“走,带我们去找抬轿的去。”
梁心摇着手,道:“找?找谁?到什么地方去找?我老实对四位说,那顶软轿连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如果我需要,只在刚走过的地方打暗号,平日里谁也不知道抬轿的是何人,就算轿子也找不到,软轿架拆散,轿面变被单,谁会知道抬软轿的何许人?”
皇甫山叱道:“你刚才为何不早说?我们自然会出手拦住那顶软轿。”
又是一声苦笑,粱心道:“我还不想死得那么早,就好像我在各位面前低头三分是一样,为的是不想早死。”
卞不疑沉默了。
他之沉默不语,皇甫山最清楚了,所以皇甫山也不再多言的站在一边直瞪眼。
尤三郎怒道:“大老板,凭你也怕两个抬轿的人?”
梁心道:“能够抬着人行走如飞的人,这人的武功一定高,我知道这二人不寻常。”
卞不疑沉沉的看向四方,夜问人静,四下里冷清清,寒月高挂,西北风刮得呼呼响。
他捻着小胡子,道:“这是一批神秘人物!”
皇甫山道:“也是与梅花山庄大血案有关的人!”
他顿了一下,又道:“也许就是这批神秘人物干下的这桩武林大血案!”
卜夫扛着大刀,道:“这家伙一定也与血案有关联。”
他指的当然是梁心,不料梁心挺起身,吼道:“我发誓,梅花山庄大血案与我无关,无头大血案,各位千万别往我的头上栽!”
卞不疑忽然变了脸,一把揪住梁心,叱道:“快说,你究竟把两个姑娘送往哪里了?”
梁心摊着两手,道:“老兄,你是聪明人,直该看得出我的话一句也不假,认真的说,我所知道的也仅仅止于此地而已。”
尤三郎道:“所以你不走了?”
梁心道:“本来如此!”
卞不疑道:“你还领着软轿进荒山,怎说就在此地而以后的事就不知道?”
梁心道:“我不说各位当然不知道,我只管把姑娘送到此地,然后押定轿子跟着往深山,山路怎么走,我一点也不清楚,因为每一次走的不同的路,走过十几趟也没有重复走。各位,我这是心里话,你们应该明白了吧?”
卞不疑心中也奇怪,自己曾在梁心的身上动手脚,那手段与催眠差不多,为什么姓梁的在见过那顶软轿以后便又立刻清醒过来?
卞不疑也是个不信邪的人物。
他如果心中存疑,必将追根究底。
于是,他又走到梁心身边,他仍然以同样手法对梁心的肩头拍了几下,哈哈笑道:“大老板,带我们去深山吧,辛苦一趟如何?”
梁心傻乎乎的不开口了。
他好像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木讷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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