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不疑突然双目一亮,道:“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柯方达?他是否也易过容?”
尤三郎道:“卞兄,你的线索好像就是这血案的关键,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皇甫山已找到大厅中央,从棺材前面看,便知那是柯方达的棺材。
卞不疑三人也围上来了。
几个人匆忙的打开棺盖看,只见柯方达的尸体十分完整,半张面似乎受过伤,但仍然可以分辨出那人是柯方达。
皇甫山道:“受过伤的面,应不会是易过容的了。”
卞不疑突然出手抓去,便也抓起一张人皮面具。
四个人大吃一惊,因为躺在棺材中的并非是柯方达,而是另外一个人。
这人,唔!面皮已烂,泛着紫色,双目凸出,实在令人难以辨认。
尤三郎却眨着眼睛,道:“他好像一个人。”
卞不疑惊喜的道:“你会认出来?谁?”
尤三郎道:“我在四五年前与我那丫头去过一趟龙门堡,见过龙门堡堡主‘赤龙’阴长生,这人有点像……”
卞不疑有些失望的道:“龙门堡主阴长生活得好端端,怎么会是他?”
尤三郎道:“我只是觉得这人有些像阴堡主。”
皇甫山道:“柯方达哪里去了?”
卞不疑道:“也许就在这些棺材中的某一具之中。”
卜夫道:“难道我们还要每一具棺材找一遍?”
卞不疑看看大厅的棺材,数一数就是二十五。
梅花山庄死了七十二口之众,棺材都未下葬,一具具棺材并未放在地上,而是支在凳子上。
他看看外面,大雪似乎就要停了。
皇甫山不知如何决定,惊动死人总是一件有伤阴德的事情,他不打算每一口棺材都打开。
人已死了三年,尸已腐烂白骨,如果再去打开,就是那股子尸臭味也够呛人的了。
不料,卞不疑突然沉声,道:“开棺,我们一定要找到柯方达的尸体!”
尤三郎道:“卞兄,这里除了盗走十五具棺材,尚有五十七具棺材,难道我们都要打开?”
卞不疑重重的点着头,道:“不但找出柯方达的尸体,更看看是否每一具尸体都经过易容。”
他后面的话引起尤三郎三人的兴趣,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点着头……
于是,四个人一齐动手开棺,他们从大厅到两边厢房,再由前院开到后院。
三道大院的棺材全都打开过,便也令四人大吃一惊。
他们发现每一具棺材的尸均易过容,这太不可思议了。
令他们吃惊的是柯方达的尸体根本不在这些棺材里。
卞不疑沉重的对皇甫山道:“难道柯方达还活在这个世上?”
皇甫山道:“不可能,如果他还活着,难道不为这些人报仇?休忘了,这些都是他的亲人。”
卞不疑道:“如果这些人不是他的亲人呢?”
尤三郎大叫,道:“卞兄,好大胆的假设。”
卞不疑道:“当然,我会小心求证。”
皇甫山道:“如何求证?我们连找到小玉儿也不曾,还能求证什么?”
卞不疑道:“那个掳去小玉儿的人,一定是真凶,难道你们忘了,谭平的老婆就是易过容的。”
皇甫山道:“卞不疑,你以为那人会是谁?”
卞不疑道:“这人应该是‘千面太岁’柯方达。”
尤三郎道:“不可能,柯方达为何会杀了他自己的人?梅花山庄本就是他的,而且……”
卞不疑冷笑,道:“这些人不一定是柯方达的人,江湖上想成大事的人,往往就会做出叫人难以想像的怪事,我以为柯方达的野心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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