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一阵子,东方雷重重地道:“不是,不是,是高粱酒香。”
司马雪道:“我说是花雕就是花雕!”
东方雷的嗓门大,他吼起来了:“不是花雕是高梁!”
司马雪的脾气暴,不暴也不会答应同叫天张比武了。
他也吼:“是花雕不是高粱!”
这是年三十,谁在大门外吵?门内出来两个伙计,发觉两个花子在吵架,立刻把两人赶跑了。
赶跑就算了,可也妙,两人来到城外河边打上了,打了一架不了了之,酒还是没喝到。
如今酒来了,两人齐声开笑:“烧酒。”
不错,这一回两人齐猜中,取碗各自分了大半碗。
花子帮的人正在喝着酒,只见那“快乐帮主”却木然地站在寨墙上。
“快乐帮主”遥看远方,自言自语道:“他两人就该回来了吧!”
他说的是何人?
当然是追踪查探贼寇们动向的兔子王与竹竿李二人了。
兔子王与竹竿李二人已经去了大半天,应该也有个动静了,难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快乐帮主”还真的猜中了。
那是一片竹林,黄土小道直通西边,路两边的竹子连到半坡上,远看宛如一片竹海。
这片竹林几乎有三十多里长,直到那条河的岸边附近才见柳林子出现。
那条河很宽,听人说是直通淮河,河水蛮清的,两岸都是柳林子,只不过河中鱼儿少,早被人捉光了。
这时候有一批人正在渡河,只见一个个脱光衣裤的汉子把衣裤高举过头,一个接一个地往河对岸走着。河中央的水也不过才到肩头,但因为河底有许多长满青苔的石头,不少人滑倒而跌到水里,于是手上的衣裤全湿了。
衣裤湿了没关系,过了河再晒衣裤。于是,河岸边便有了一大片光着屁股的大汉子。
这批人正是贼寇叫天张他们,当然带路的还是“地龙”丁太白他们三十多个大别山的山贼们。
叫天张可没有光屁股过河,那地方有的是竹子,他的军师古怀今命人砍了十多支竹子编成竹筏,叫天张坐在竹筏上过了河,那竹筏便成了丁太白这些人的过河工具了。
这些人全都过了河。忽见有个大汉奔过来,丁太白认识他是本寨一个头目,立刻迎上去道:“老贾,什么事?”
姓贾的头目看看河边的人,对丁太白道:“当家的派我来看看,如果大伙过了河,赶快走,米粮车子快过鸡公山了。”
丁太白道:“那么快呀!”
叫天张也听到了,听说米粮他打个呃,急不可待地大声道:“大伙别晒衣裤了,干的湿的都一样,快快穿起来上路!”
大伙一听有米粮,不管湿衣湿裤穿了就走,霎时间走得无影无踪,一个也不剩。
山贼流寇走远了,可还有两个人在上游的大石后。那二人正是兔子王与竹竿李。
兔子王道:“走!”
竹竿李道:“走,上哪儿?”
兔子王道:“回去呀,七八成也够了,贼寇们又与山贼结合在一起,咱们的任务也完了。”
竹竿李摇摇手,道:“咱们就这么回去?”
“那要怎样?”
“我问你,帮主问你贼寇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去鸡公山了呀!”
“他们干什么呀?”
“与山贼会合去了。”
竹竿李冷冷道:“然后呢?”
兔子王道:“我怎么知道他们干什么?”
竹竿李道:“是呀,你不知道,派咱们来只会说贼寇过河上鸡公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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