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芳再问尹老九道:“贼寇们真的不见了?”
尹老九道:“他们与山贼抢了官粮奔回大山中去了,路上没见有贼踪。”
刘世芳这才对儿子道:“快去,过午你们就会赶到信阳州。”
他把信塞在儿子袋里,又道:“见了捕头多问候,礼金要同信一齐送呀!”
刘太平点着头,还把一把尖刀插在腰上。
大伙一齐走到寨墙上,“快乐帮主”要派西门风一路保护刘太平,却被刘太平拒绝了。
刘太平拒绝得对,守寨的人已经够少了,他这是去信阳州,又不是去打仗。
于是,刘太平带着他爹的书信,抓牢绳子溜下寨墙外。他抬起头,还挥挥手。
尹老九也下城了。他虽然累,可是吃了酒菜与馒头后,精神又来了。
这二人拔腿就往信阳州方向走去。
寨墙上,“快乐帮主”不快乐,因为他又担心起刘大少爷来了。
且不提刘太平持他爹的信与尹老九匆匆赶往信阳州去搭救兔子王与竹竿李二人,先说那信阳州的府衙正发生着一件大事情。
原来官兵们在鸡公山附近吃了大亏,两名管带被臭骂,各降三级又罚禄,知府大人也向上写告急状,于是,驻守在黄淮一带的官军调来五百人。
五百名官军过午就快赶到信阳州来了。娘的,不知何人出了一个鬼主意,要在大军去剿山贼之前,来一个血淋淋的祭旗仪式。
用血祭旗当然要杀人,最适当的人便是牢中关着的兔子王和竹竿李二人。
牢房里来了两个年轻的牢卒,两个人手上提着酒,另一人还带了两个棒子面窝头,小菜也有两样。两个牢卒哈哈一笑,其中一人开口道:“两位老兄,吃一点,喝一点,走起路来有力气,走得快。且记住,再抢人皮要抢一张有钱的,贱皮根本不用再来了。”
兔子王道:“两位,莫非大限已到了?”
那二人叹口气,道:“别想太多,吃吧!”
竹竿李道:“吃过就走?”
一个牢卒接口道:“等着大军一到,拿你二人祭旗了。吃吧,娘的,换成刑场犯,这一顿酒菜是没有的。”
兔子王道:“不都是死犯吗?为什么拉上刑场的犯人就没有这顿酒?”
牢卒冷冷一笑,道:“自从三年前闹灾荒,死犯的这一顿就免了,死了还喝什么迷魂酒呀。”
竹竿李道:“我们为什么喝这酒?”
牢卒嘿嘿道:“那是怕你们这几天没什么吃的,等到刀砍在头上,你的脖子冒的血不够多,就有些那个了。”
兔子王忍不住摸脖子,好像刀要杀到了。
竹竿李道:“奶奶的,想得真周到。”
两个牢卒往外走,走出牢门又关紧了门。
“快点吃,不想喝酒留下来。”
“留下来我们兄弟帮你们喝。”
两个人笑着走开了。
竹竿李与兔子王二人奔到小窗下,兔子王站在竹竿李的两肩上可就往外叫了。
“好兄弟们,赶快去叫方堂主!”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有,官家要拿我们二人祭旗了。”
“扑噜噜”几声响,墙外的花子们都走光了。
真叫快,没多久,信阳州分堂堂主一丈青方大鹏匆匆忙忙地来了。
方大鹏蹲在小窗下:“两位兄弟,怎么啦?”
兔子王道:“官家调来大兵,他们要拿我二人祭大旗。你得赶快想办法呀……我的乖乖隆地咚!”
方大鹏怒道:“难道老天不赐福,来个连年灾难,还有拿人命祭大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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