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悔道:“必是锥骨之痛,刺心之恨了。”
赵打雷道:“不错!”
石不悔道:“你赵兄如果说出来,我石不悔一旦碰上那铁占山,必把他的性命交由你处置。”
赵打雷嘿嘿笑了。
他能嘿然一笑,那已经是少有的表现了。
只不过他只笑而不回答。
他们终于又回到了刘家寨,人还未到呐,寨墙上便传来大声的欢笑。
“看,又是牛又是羊的,太好了!”
有的大叫着:“今年有牛好过冬啦,哈……”
于是,司马雪出现了。
司马雪也看到了师父石不悔,他不由得对十几个花子们痛叱:“娘的,就知道吃,长老他们回来也不向长老请安呀,混帐东西!”
立刻间,寨墙上传来吼叫:“长老辛苦了。”
石不悔抬头看,不由得笑了。
如果没有这一声吼叫,他老人家是笑不出来的。
石不悔与李士雄、赵打雷当先回到刘家寨,刘世芳与儿子也迎在寨墙上,“快乐帮主”奔上寨墙,只见兄弟们正在用绳子把六只羊拉上寨墙。
羊是容易拉上来,那头老黄牛就不容易了。
如今刘家寨门早已用石头沙包堵塞了寨门,一时间是推不开的。
“快乐帮主”一瞧,立刻吩咐把粗绳子找来十多条,下面的兔子王与竹竿李俩人忙着把老牛四蹄捆起来,大绳小绳全拴上。
他俩拴得可真结实,老黄牛又是一声“哞”,还直直地翻牛眼。
牛蛋眼翻大,就好像说:老牛他认了,要杀要刮听命啦,捆吧,你们这些死没良心的!
黄牛似乎落泪了,那又好像它想着此生辛苦为人忙,忙来忙去是这个结果,天理何在,良心何存呀。
其实它怎知年头早变了,别说人对付牛了,人对付人不是也这个样,儿女宰父母可也不算奇事了。
兔子王似乎看到老黄牛在落泪,不由对牛道:“牛呀,别难过了,早死早投胎,抓张人皮再回来,回来你不也可以宰牛了!”
“哞!”
老黄牛这么一声叫,吓得兔子王一瞪眼:“娘的,它是听懂我的话了呀!”
竹竿李哈的一笑道:“别逗了,快捆呀!”
兔子王道:“早就捆好了。”
只见一共六条粗绳子垂下来,立刻把牛捆上绳,兔子王一声叫:“拉呀!”
刘家寨上四十多个花子帮的兄弟们开口大声叫:“拉呀,拉呀!”
真是人多好办事,千斤重的老黄牛,就那么拖拖拉拉地被拉上寨墙上,“咚”的一声把老牛摔得可真惨。
所幸老黄牛再也没有叫,既然进了寨,那就等着挨刀见阎王吧。
刘世芳在后寨上摆酒席,他命人宰了一只羊。
刘家寨中有两个女人很会做酒席,一只羊七种吃法,可也令人大为愉快,烧烤煮炸蒸,外带拼盘两大件,吃得可真过瘾。
这顿酒席应是尽欢的,但石不悔心中明白,这顿酒席的结尾是不愉快的。
他老心中正想着,忽见席本初举杯站起来,冲着刘世芳一声干笑,道:“刘当家的,如今山贼流寇已多日未见足迹,咱们席家垛子的二十几个人,这些天在贵寨的庇护下算是保了命。咱们打算明日去信阳城,山高水长恩不讲,且等年景好过来,请刘世兄一家去我席家垛子过上十天八天的……”
席本初的话刚落,李士良也举杯站起来了。
李士良与席本初似乎已商量好了,两人举杯向刘世芳一起敬酒,令刘世芳怔怔地道:“两位老哥,不是说好了,咱们一起过这个冬吗?”
李士良道:“刘世兄,咱们想好了,早晚都是要离开的。我两家去信阳,也好为将来回家乡之事铺铺路,女眷们以为在城中最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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