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谢悲声道:爷爷,你不认得谢儿了么?你再看看,我小师叔、何副帮主、鞠副帮主都来找你了!秦三惭歪着头想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你们过来。秦谢飞扑上前。莫之扬见恩师神智尚清,喜不自禁,忽见他双目中射出一股凶光,惊道:秦谢,回来!话音未落,蓦听秦三惭冷笑道:正好拿你试试这一记新招!右手双指疾伸,哧哧两道劲风射出,正中秦谢右胸,一股鲜血喷溅出来。秦谢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惊极傻笑,道:爷爷,怎么会?痛入心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两人相距至少有两丈远,秦三惭遥点一指便射穿秦谢右胸,乐得哈哈大笑,道:好,好,这神仙指又被我练成了。不再理会四人,转头看壁上文字,口中念念有辞,忽然以手代足,爬上石壁,身子横在空中,竟似有物托住,回头笑道:你们看,这叫蟹爪功,比鹰爪功、龙爪手如何?
莫之扬、何大广、鞠开三人惊得手足都硬了,半晌才醒悟过来。莫之扬飞步上前,抱起秦谢,见他牙关紧咬,胸口伤处血流如注。莫之扬运指如风,连点他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秦三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莫之扬,忽然笑道:好个小子,倒有两下子!双手一拍,已离开石壁,五指成钩,向莫之扬抓到。鞠开、何大广惊道:老帮主!分左右抢上,各出双掌挡在莫之扬身前。砰的一响,鞠开、何大广倒飞出去,秦三惭的内力犹自余势不衰,卷起石屑沙土,直扑莫之扬、秦谢。莫之扬情急之下,抱起秦谢,借势跃起,落在何、鞠二人身边。秦三惭却未追来,摇头道:这蟹爪横行还有点不对!
莫之扬见他骨瘦如柴,却有如此神威,但偏偏连亲人都认不出了,心登时凉了,转头问鞠开、何大广道:你俩怎样?鞠、何均闭过气去,答不出来。莫之扬忙放下秦谢,给二人推血过宫,两人回过气来,痛得冷汗直冒,原来两人的双臂都已给秦三惭震断。
鞠开一醒过来,吃吃道:老帮主走火入魔了,认不得我们啦!莫之扬也没了主意,道:这如何是好?高声道:师父,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么?
秦三惭皱眉道:我怎么不认得?你叫莫之扬,他叫秦谢,嗯,这两个是何大广、鞠开。莫之扬喜道:师父,你你能认出我们来,这可真是好极了。师父,我们是来接您老人家出去的,洞外还有三百多万合帮同门,都在恭候师父。何大广、鞠开伏地道:请老帮主与我们一起出去罢。
秦三惭扬起头来,正色道:你们瞧,这壁上的武功,哪一样不是绝妙之极?我苦练了多长日子,总算快要悟透了,干么要出去?莫之扬道:师父,您已是武林第一高手,还练这些武功做什么?秦三惭仰头大笑,须发飞扬,道:不错,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当世第一,并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要练成这些武功,那才称得上绝世第一,之扬,你知道么?莫之扬从未见过师父的目光如此吓人,颤声道:那就可以六亲不认,连自己的孙儿、弟子、属下都要下手么?
秦三惭哈哈笑道:来来来,之扬你看。指着壁上一段文字道:世上之人,皆顶星宿下凡,假托母胎,转而为人。星宿本孤,为人之后,却无有亲属。莫之扬也跟着看去,道:这又怎的?秦三惭道:还用问怎的?这即是说人本孤独,无有亲属。我拿你们练招,有什么不对?莫之扬惊道:可秦谢是您的孙子哪!秦三惭苦笑道:你还是没懂,他是顶星宿下凡,假托母胎,转而为人,虽是吾子之子,却跟我没一点干系,便是我之亲子,也是顶星宿下凡,假托母胎,转而为人,你看,人跟人之间可有什么相干?
莫之扬当真不知说什么才好,望望何大广、鞠开,相对瞠目结舌。鞠开虽相貌粗鲁,却深有学问,仔细看着石壁上无有亲属那段字,忽道:帮主,快拿出那张羊皮纸来对一对!一言提醒莫之扬,忙拿出阳独夫所留的羊皮纸来,看一看石壁,见那段文字上注了七百一十一行六个小字,在羊皮纸上找,果见有一个不字下注了七百一十一行第六字,注上一对,却无有亲属变成却无不有亲属,喜道:这就是了。师父,你练的武功全错了,那阳独夫、夏茵遥用心险恶,在紧要处故意漏字,让人练进岔路,走火入魔。持纸走上前去,道:师父请看,漏字全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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