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洞中所有的人也全乐起来了……
天底下,不论什么人,只要有了喜悦的念头,在他四周的一切事物,全都有了好感,也顺了眼,而最佳的表现,就是先庆祝一番,所谓一念之喜,景星庆云。
趁着洞中所有人的这么一喜,张博天立刻命高磊打开一桶酒,每人一大碗,以示同心协力。
双手按在心口上,张博天就在洞中歪躺着,他可绝不是扪心自问,而是在策划着第二步。
第二步就得要扎根,只要根扎稳,发芽成长,说不定一树遮天,到了那个时候,对于这些失宝而言,又何足挂齿呢?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但包不住他张博天就不会有那么一天。
人的欲望是永远填不满的,只要有那么一线光,就会想到天要亮,张博天是这样,但谁又能加以否认?
就在天一亮,众人都吃饱饭,张博天立刻率领高磊与四武士,沿着朝阳峰往山里面走去。
张博天可是大将之才,勘察地势,兼而注重防守,虽说是高山为屏,绝谷为障,但如果能有天之险地之危,岂不更能使人高枕无忧?
于是,张博天像个地理师一般,左挑右捡地选了一处高山流泉的半山凹地。
那地方也是叫天岭一脉,至少有三面半是绝崖,那可是天然屏障,只有那么半面,也不过十数丈宽,在天险上言,迎面的高峰上,长出来的较长野树,站在这牛面的缺口处,用根扁担就能捞得住。
往下看,黑不溜的只有那股宽不过半尺的泉水,直直地往下洒去,水声不太大,听起来还真悦耳,如果趴着往水下望,似一面镜子的小潭,就在三十来丈的下面。
看样子,对面的绝岭,与这叫天岭,不知在何年代,闹着分了家而裂开似的。
凹里面,怪石不少,杂草野树到处,但地方却不小,少说也有四五十丈方圆,搭上个十间八间大草屋,还有余地,当然在张博天的细心设计下,沿着山边搭草屋,中间空个大场子,好像是必然的。
于是,山寨还真的开始在这蛮荒的野岭上搭起来了。
老藤为钉,巨杉为柱,翠柏为梁,茅草到处都有,人多好办事,没几天功夫,一座虽谈不到物登明堂的山寨,却也堂堂皇皇的搭建起来了。
这在张博天来说,算是替他的手下找了个“窝”,这往后,就等着专心寻找失宝了。
张博天就在正中的一间较高大的茅屋中,设下了大厅,他不叫那是“分金厅”,直说是“聚义厅”,还挥刀在一块木板上雕下四个大字。
“义薄云天”。
当然取其张博天的名字同音而刻的。
于是高磊就叫人把这块“匾”,高挂在横门楣上。
新寨落成之日,70个原是魏阉下手的余孽,摇身一变而成了喽兵,张博天成了寨主,当然,顺理成章地高磊成了二寨主,欧阳泰、令狐平、司马山与上宫中则成了山寨上的四大武士,余下的六十多人,选出几个头目,分成三拨,驻守山寨。
在一群人等,举杯庆贺新寨落成的欢宴上,张博天豪情万丈地当众宣布,道:
“张博天当着各弟兄面前,宣布咱们这叫天岭上的山寨为‘大刀寨’,往后咱兄弟们把手里那把刀磨快,等着去把盗走咱们藏宝的那个龟儿子拎出来!”
于是,终南山的叫天岭出了个杀人不眨眼的山大王,他就是“大刀寨”的张博天。
原本在景阳镇往终南山,过了三道土地岭就为止,因为再往高山行,那可全是蛮荒野谷,从来没有人走过,如今在叫天岭的后峰腰上的一处支岭凹处,张博天在那儿成立了个“大刀寨”,慢慢的,山径也开出来了,只是骑马还未能翻过三道土地岭,直到大刀寨。
到了这时候,正就是他发泄的时机到来,因为他在发现失宝的那一刻,已决定要在他那刀刃的锋芒下,找回他那堆失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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