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间,张博天吸气塌腰,让过包二爷的拦腰一刀,大马刀疾如闪电一般,连着包二爷的毛胸与左臂,幻化出一片血雨,就在这片血雨中,张博天大马刀疾翻而迎上包二爷的回马一刀。
就听“当”的声音脆响中,包二爷的鱼鳞紫金刀,被砸向一旁而几乎脱手。
包文通包二爷左臂几乎已经抬不起来,前胸的黑毛变成了猪红色,一大片湿的血水,还在往外淌。
突然间,包文通仰起左臂,伸着毛森森的胡茬子,张大嘴巴浸着往伤口处猛力一咬,立刻间成了个喝血王。
就在他满嘴巴浸着自己的血水,眦目欲裂地迎着张博天的大马刀砍去的时候,突见他“噗”的一声,把口中血水喷向挥杀过来的张博天。
张博天不防姓包的会有此一着,双目一闭,先承受迎面的血雨,但手中的大马刀却加了十成力。
“当”!
鱼鳞紫金刀飞上了天,又落下了地。
就在张博天挥马刀的时候,包文通狂喊一声,双手箕张,双臂大张,哇哇叫着抱向张博天,其剽悍与凶猛,连张博天这个山大王,也为之动容。
于是,张博天脑际一闪而意念电转,他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想法。
就在包文通鲜血迸洒着向他抱来的时候,他那一刀可以把包文通劈成两半的大马刀,却在空中打了个旋,人也一横,侧向一旁。
张博天暴伸右足狠狠地踹在包二爷的胯骨上,只听“嘭”的一声,包二爷已趴在一家店面的台阶上。
然而包文通已豁上了,只见他身体不动,绕腮胡子大脸蛋猛一扭头,恶狠狠地瞪着握刀逼近的张博天,闪雷一般破口骂道:
“我操你先人祖奶奶,有本事快把你包二爷卸个零碎,你要是一刀叫包二爷毙命,你就是汉江里王八生的,你是先要哪一块?”
他“块”刚出口,猛一拧身,暴伸双手,又迎扑而上。
那是个血人,但却表现出悍不畏死的凶残劲,像狮虎,但狮虎也会在吃到苦头后,会奔逃而去,然而包二爷,却没有这种孬样,他好像不死不甘心,而且还得死得“过瘾”。
于是,冷然一笑,张博天在包二爷混天黑地地又摸上来的时候,疾快地一旋身,大马刀的刀背,生生砸在包二爷的后脑上。
“咚”的一声,正应了那句“推金山倒玉柱”,包二爷两眼上翻,直直地摔在地上。
张博天拎着大马刀,几个弹纵人已来到平安客店门口,却正迎着三个由里面逃出来的汉子。
抖手一挥,一束窒人的刀芒,有如春雷中的闪电一般,一闪而带起两颗人头,“叮咚”落在地上,后面的急忙向后缩,却不料令狐平一刀劈到,连叫也没叫出来就跌坐在门坎上。
搏杀似乎应该告一段落了,张博天站在门口高声道:
“诸葛明,咱们走!”
于是,张博天当先,诸葛明紧紧而又惊奇不止地跟上去,欧阳泰与令狐平拎着大马刀,四个人大敞步走向夜暗的街上。
四人在经过包文通的时候,张博天指着包文通对令狐平道:
“把他带走!”
“寨主是说他还没死?”
一旁的诸葛明一听,心想,这下子可好,官做不成了,却摇身一变而成了山大王,但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欧阳泰已把包文通的身子翻过来,发现包文通还在淌血,看了一眼张博天。
“他不会死,咱们找个地方替他包扎起来。”
欧阳泰与令狐平在包二爷两边一架,拖着就走。
四个人摸着黑来到一处浓密的林子里。
张博天随手掏出一包药粉,丢给令狐平,道:
“替他包扎起来。”
一面笑对诸葛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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