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张博天已把白慕堂逼得只有招架之功。
“姓张的,白家堡与你有何冤仇,你竟假借名义,夜袭我的白家堡?”
张博天双手握紧刀把,刀刀幻化出耀眼的刀芒,有如条条匹练,盘绕在空中。急劲的刀声中,他向白发飘散的白慕堂,咬着牙道:
“无他,归还我的宝藏,张博天调头就走!”
“你你……你真的是不讲理到极点,无凭无据,竟然入人以罪,狠毒地竟然要血洗我白家堡,难道这样就能逃避江湖公道?”
张博天粗壮高大的身形,有如一头北极熊,手中大马砍刀,闪劈如电。就在他那行云流水般的刀声彩芒中,淡然而果决地道:
“他娘的公道个屁!讲公道也不会把俺们百十多人的半生血肉拚来的宝藏,偷窃一空。”
白慕堂有些喘气地道:
“如果白家堡找不到你的宝藏,难道你就把所有的人全杀光不成?”
张博天的大马砍刀一刀紧似一刀,一面冷凛道:
“张大爷们没有好日子过,谁也别想太平!”
白慕堂不由大怒,狂吼道: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上天岂能轻饶你等!”
二人在一阵劈砍中,刀影如同步,不断地发出铿锵的重击声,眨眼间已斗了四五十招。
另一面,令狐平恶斗白中虹,白中虹的一支钢剑,在几招之后,已不敢与令狐平的大马刀对砍,只能在大马刀的空隙中,疾然刺去。但往往剑走中途,却在令狐平的刀声中,疾快地收招闪避。
令狐平的大蒜鼻子抽得“咝咝”响,大板牙几乎全抖露出来,嘿嘿笑道:
“看你小子这身细皮嫩肉,挨上一刀准就会没命!”
他话声中大马刀精闲熟练地挥出一束刀锋,招沉而力浑地斜劈白中虹的左臂。
但令狐平刀尚未落下,白中虹早已奋力翻身暴退出三丈以外,看样子也是想冲回堡中。
白家堡的青石牌坊下面,双方面正杀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间,白家堡的堡门大开,火光中只见男女老少,不下两百人,哭喊着自堡里冲出来,直往青石牌坊打斗的地方冲来。
细看之下,还真有不少人在淌血……
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堡里摸进去不少贼人,看样子白家堡这次劫难在所难免了。
张博天一面挥刀劈,决心不让白慕堂有喘息的机会,一边注视着由堡内冲出的老弱妇孺。他在刀声中笑吟吟地道:
“白老爷子,咱们到了这个时候,你该知道张某手中握的是王牌,而你姓白的手中,却是难以露面的蹩十!”
白慕堂冷哼一声,道:
“就算白家堡是个鸡蛋,也要淋你这颗石头一身蛋黄青!姓张的,把你们为非作歹的那股子狠劲,尽管施出来,看白慕堂会不会皱眉。”
张博天又是一笑,道:
“白堡主,如果你要为全堡苍生着想,应该听听张某人下面的话,否则,白家堡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变成坟场鬼域!”
白慕堂望着一群冲出堡来的男女老幼,不由心中一软,但他痛恨张博天的凶残,不由厉喝道:
“姓张的杀胚,上天为什么不把你打人十八层地狱,却偏偏叫你逃过一劫?”
张博天骂道:
“他娘的,老子叫你这老小子有个善终,你却偏偏不识相,也好,你既然宁为玉碎,张博天就成全你个不为瓦全!”
只见他暴喝一声,“咻咻咻”连挥三刀,突然间,暴伸右足,一脚踢翻白慕堂,大马砍刀风起云涌般的刀芒,堪堪就要劈下!
突然间,就听一声狂叫,一条人影,如飞一般扑到,手中剑急闪,打横里硬接张博天那致命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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