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你可要识相,别逼老子再下海为强盗,惹得老子性起,一个金库,老子全都搬走。”
一个脖子被捏住的人,还有什么可以讨价还价的?
再说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帮王八蛋能挖走这么个数目,算是客气的了。
王元霸一指墙上张博天刻的字,沉声问道:
“大刀寨借银五万两,寻回宝物,原数奉还,希望你能把那句话摆在心上。”
冷哼一声,张博天对高磊道:
“叫人来装银子,不能少拿一两,也不可多拿一锭!”
高磊立刻走出地窖,交待外面的四人。
还真够快的,过没多久,不知由什么地方,一冲而进来十个拿麻袋的大汉。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交谈,更没有对这堆满金银的宝库多看一眼,只顾得数着把银锭往麻袋装。
每人装了五千两,像扛个大石头般,一个个哼呀咳的走出地窖来。
大王庄内,烧去一座马厩,马匹都被放火的赶出马厩外面。
当然那是这十个扛银锭人的杰作,如今他们早已把马匹集中在一起。
于是,五万两银子合着放在五匹马背上,一人牵马,一人护着,“踢踢踹踹”地走出那个高高的庄门楼。
张博天一到戏台前面,一直走到“劈雷刀”王大寿的前面。
不等张博天开口,王大寿戟指张博天,道:
“王八蛋,你还是搬了我的金库。”
张博天冷冷地道:
“姓王的,你最好弄清楚,张某已经在你的金库中,留下了借条,对我大刀寨来说,那是救急之用,只等失宝寻到,必定如数奉还。”
环视一下月光下大王庄各人那种忿怒的眼光,张博天沉声又道:
“张某既没有动你的金,也没有动你的宝,只是借了你银子五万两。这在你王大庄主来说,应该是如同拔了你身上一根毛,只痛那么一下子,过后还是会长出来的。”
突然,他低声对“劈雷刀”王大寿诡秘地一笑,道:
“王大庄主,像你那个金库,塞了那么多的宝贝,虽说比我张某失窃的还少一大截子,可是也算够多的了,往后可得多加小心!要知道,‘艺多不压身,财多会要命’。”
王大寿既惊且怒,道:
“目的已达,你们还在这儿啰嗦个鸟?”
张博天一声招呼,高磊立刻高声叫道:
“大刀寨的兄弟们,回山寨了!”
还真的井然有序,只见两个一并肩,十双成一排,一波一波的共分三波,全随在马匹后面,小跑步疾快地离开了大王庄。
包文通肩上扛着他的那把鱼鳞紫金刀,敞着个毛森森的大胸膛,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诸葛明身前,哇哇叫着戟指着诸葛明的鼻尖,道:
“大刀寨没有把汉江上三堡一庄看在眼里,就如同包二爷我没把你这小子放在心上一个样子。早晚你让包二爷撞上,包准要你这身瘦骨变成零碎。”
冷冷的一哼,诸葛明道:
“姓包的!不要以为你像个瘟神就拿人命当蚂蚁捏,下次碰上不定谁要谁的命呢!”
于是,张博天的人,全上了五里外系在老柳林下的那艘大木船上。
张博天与四武士,却骑着马直奔朝阳峰的大刀寨。
包文通与高磊二人,率领着一众喽兵,押着“借”来的五万两银子,由水路返回朝阳峰。
就在大刀寨的一众喽兵相继消失以后,石泉镇大王庄上,立刻一阵慌乱……
老庄主“劈雷刀”王大寿立刻走回宅子里,他来到地窖的藏金库中。在王元霸的指明下,王大寿双手扶着绕在箩筐上的竹席,箩筐中原本堆得快要溢出的银锭,如今几乎已看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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