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羽笑道:“周兄,怎地自家与自家过不去了?”,那人正是周四手,乃当年王重阳师弟老顽童周伯通一脉所传。周氏一脉辗转延至周四手,他们祖孙数世均以务农为主,并不涉足江湖。周四手习练武功既久,自难免与人动手过招,他双手使出左右互搏来,等闲武师不是他的对手,渐渐也闯出万儿来,人均称之:“周四手”,隐其本名,以示称赞。周四手久而久之,亦如乃祖周伯通一般,竞尔忘了本名,自己也称起“周四手”来,虽一者武功,一者本名,却也异曲同工,大肖祖风。
这一日周四手忽想出一套拳法来,却又寻不到对手,技痒难熬,逼不得已只好左手斗起右手来。他斗得酣畅入神,连两人临近也不觉,待得段子羽说话方始憬醒。
他一见段子羽,笑道,“段世兄,来得正好,陪我练练招儿。”不由分说,人如大鸟向般段子羽扑至。
段子羽飘身闪过,笑道:“双拳不敌四手,小弟甘拜下风。”
周四手哪里肯听,揉身而上,道:“咱们只练着过瘾,不论胜负。”左手一记新创的尚未起名的拳法,右手却是空明拳的,‘妙手空空。“两拳一击段子羽左胸,一击他后背,真如两人一般。段子羽无奈,只得随招拆解,斗了几招,自己也兴致盎然,对周四手这等打法甚是心折。周四手一遇对手,兴致弥高,双拳呼呼作响,口中叱喝连连,打得不亦乐乎。段子羽以华山派的七十二路”鹰蛇生死搏“与之过招,一式之内鹰之夭矫、蛇之灵动尽寓其中,招式飞动间,更是飘洒俊逸。二人霎时间对攻了四五十招,段子羽心中凛然,周四子左手拳刚猛威烈,吞吐开合之间罡风激荡,右手拳却若有若无,柔如绵,虚如影,触之即失,旋即复生,甚是精明,段子羽若非身法迅捷,趋闪如电,倒真要挨他几拳。二人翻翻滚滚直拆了近千招,段子羽虽不知此人乃周怕通玄孙,从自己先祖一灯大师那算起,确可说是世交,却也不愿以重手对付他,九阴白骨爪、蛤蟆功、一阳指、六脉神剑尽皆弃而不用,只用这七十二路”鹰蛇生死搏“拆解,虽然激烈无比,却无半分凶险,两人斗得旗鼓相当。周四手打至千招,托地跳出圈子,满头满脸的汗水,大叫道:“过瘾,过瘾,段世兄,多劳了。”
段子羽笑道:“兄弟武功高明之至,佩服。”
周四手拭去汗水,道:“你别哄我,我知你未出真实本事。你只须使出一阳指来,我便是八只手也不管用。”
段子羽暗道:“这人倒有自知之明,我便九阴白骨爪出,你也抵敌不住。”笑道:“周兄,今儿个怎么自己练起招来了,那使双剑的大哥,大姐怎地不和你比了?”周四手道:
“他们是……”蓦然间止口不说,似是有甚隐密。有些尴尬道:“不谈他们,我不过是无事闲得慌,找人练上几式罢了。”
说完,一拱手又跑没影了。
段子羽匪夷所思,不知那无所见使双剑的男女是何来路,周四手怎么也不肯道明。
司徒明月笑道:“段郎,左右不过是个武痴,理会他作甚,天色不早,还是尽早上路吧。”
段子羽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不想,上马继继赶路。
两人当晚在一家客栈投宿,食毕,便在床上相对盘会,四手相对,练起双修功来。
司徒明月每次与他练毕双修功,都自感内力增进不少。
较之自己单练的进程,可真有千里马与蜗牛之别了。,二人练至子时,缓缓收功,旬徒明月以女身而习九阳神功,本身即有阴阳调合之妙,只不过身禀之阴较之九阳神功实是微乎其微,得段子羽以至阴、至阳两种神功龙虎交会而成的绝世神功相助,体内阴阳自行调合,进展既速,又无后患,委实是修练内力的最佳捷径。
二人收功毕,均感疲劳尽消,全无寐意,便躺在枕上闲话。
司徒明月道:“段郎,你近些日子几乎不理派中事务,是不是有心退让?”她与段子羽双修既久,心意隐隐相通,段子羽此举虽极加掩饰,以防派中弟子再为争夺掌门之位而大动干戈,但司徒明月本就冰雪聪明,看在眼里,已猜出八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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