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真撇嘴道:“爹,我说多送些吧,你偏不听,你看人家瞧都不瞧上一眼。”张正常笑道:“乖乖,我把箱底都扫干净了,连你的嫁妆部送来了,还嫌不够。”张宇真羞红满面,扑在张正常身上扭糖般嘶闹,百般不饶。
段子羽也感不好意思,俊面飞红,站在那里看也不是,避也不是,尴尬异常。
张正常抱住她笑道:“好了,好了,这可不是家里,让人看了笑话,羽儿,你客多事忙,出去张罗吧。”
段子羽如蒙大赦,躬身退出。到得外面,见天师教的人三三两两遍布四周,显是奉张正常之命监视动向,一俟有人惹事生非,便即行弹压。
二老见他出来,忙迎上来道:“掌门帅侄,各派人己到齐,大典开始吧。”段子羽点头应诺。
来到议事大厅,众人听闻大典开始,登即肃然起身,站在两厢。左侧以圆觉,空智为首,右侧以俞莲舟、百劫为首,肃立观礼。
二老跪在十几位历代祖师神像前,禀明立段子羽为华山掌门的根由。段子羽此刻方知,高老者居然姓高,名思诚,矮老者姓岳,名霖,却也仍不解二老为何隐匿姓字如是之深。
各派人众早已得悉此次新立的掌门,是与魔教屡战屡捷的少年英侠,威震天南的大理段氏的名头,虽逾百年兀自余威慑人,是以段子羽虽年椎,却也不存轻觑之心,现今见他俊雅蕴籍,如玉树临风,更觉华山派得人,纷纷艳羡不已。
段子羽净手、焚香,拜过列代祖师后,从二老手中接过令牌、令剑,接职大典遂告完竣。段子羽与二老向所来宾客拱手致谢,一声吩咐,门下弟子将早已备好的酒桌流水价送将上来,华山弟子武功虽不出众,端酒送菜实是大得其所哉。
段子羽逐桌敬酒,各人也都出言恭贺。这一日华山顶上,宴开百席,盛况空前。
酒宴过后,各派宾客纷纷辞去,少林方丈圆觉大师和空智神僧只略一敷衍,早已飘然下山,段子羽送出山门,两位高僧也只依礼辞别,面色霭然,毫无异状。段子羽不知他们是真的不知自己行将去少林问罪之事,还是毫不放在心里,大感疑虑。
午后申牌时刻,客人散尽,百劫师太被段子羽苦苦留住,昆仑派人欲和他共商大计,自然留下不走。张正常也率人辞去,只留下数名高手护卫张宇真。留下的人都被请到早已打扫好的客舍中安置歇息,直至此刻,华山派人方得喘息之机。
段子羽回至房中,见张宇真坐在案边,单手支颈,一张俏脸半隐半现,似在想着什么,一桌酒菜丝毫未动,讶然道:“真儿,怎么没用饭,莫不是不合胃口?”
张宇真见他进来,喜得跳了起来,听他一问,撅起小嘴道:“你又不陪我,谁有心思吃饭,什么东西也舍不了胃口”段子羽默然一想,张正常也必是空腹而去,歉疚殊甚,柔声道:“真儿,实在是客人大多,我只好先招待外人,冷落了令尊和你,真是该死之至。”
张宇真笑道:“没人怪你,天师教虽穷,饭总吃得起。谁个大老远巴巴地蹭你这顿饭来。我是等你一起吃,大掌门请坐,待小女子服侍您用餐。”说着把他按在椅上,亲手斟了酒,送到他唇边,段子羽不忍拂其美意,只得一口饮干。
张宇真在他身边坐下,道:“段王爷果然海量,再吃口菜来。”
段子羽听她说份蹊跷,停住不吃,道:“你怎么又来取笑我?”张宇真笑道:“小女子怎敢耻笑王家千岁,你看看这个。”从袖中摸出一张黄色纸张。段子羽接过一看,竟然是朱元璋亲笔所书册封他为“大理忠靖王”的诏书。
张宇真道:“皇上说了,你既愿在华山做掌门,就先做着,等何时做腻了便到京师就封。”
段子羽默然,万料不到张氏父子神通如是之大,居然能说动朱元璋册封一个素不相识、寸功皆无的人为王,其实,这个王位实是那两枚圣火令换来的。张宇初日日在朱无璋面前赞扬其名,说他如何智勇兼备,独上大光明顶盗来两枚圣火令,其后又如何大败杨逍、殷野王、韦一笑、范遥等一干魔头。朱元璋出身明教,对杨逍等人自是熟知,知道都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他既收服不了这些人,又无力加以铲除,实是心中大患。他素服张宇初的智谋武功,对其言听计从,听得出了如此了得的少年英侠,又是张正常所授的武功,便思收为已用,以对付明教这一强敌。是以不惜裂土封爵,却也允其仍留武林,便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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