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就放心了。”
侯帮办狠狠瞪了萧朋一眼,叭叭的抽着烟斗,满厅喷得尽是烟雾。
解超看看表,站起来说:“诸位多谈谈,我们还要过海,要先走一步了。”
少了两个,一点也没影响大家的情绪,照样高谈阔论,尤其是萧白石,谈得更加起劲。
过了一会,丁景泰也站了起来,客客气气说:“各位再聊聊,我还有点私事,先告辞了。”
丁景泰也匆匆忙忙走了,大家也没注意。
谁知又过一会,萧朋也忽地跳了起来。
“抱歉,有件公事忘了,回去交代一声再来,你们多坐坐。”
侯先生发觉情形不对了,也跟着站起来说:“我也帮忙去搞搞,各位再见。”
萧朋大步走出,侯先生立刻追上去,一把将他扭住,恨声问:“好小子,你们搞什么鬼,快说!”
“没……什么,没什么。”
“萧警官,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侯光祖也敢隐瞒起来?”
“帮办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
语声未了,突然远远传来一阵密密的枪声。
“北角?”侯先生吃惊的问。
“里边。”萧朋轻松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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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半山的林公馆跟往常一样,静静的浸在细雨中。
阵阵秋风,吹得几排稀落的树干东摇西摆,不时发出些凄惨呜咽。
几名年老的佣人,聚在车房里下棋喝酒,远远避开主人,免得自惹麻烦,三名大律师事务所派来的保镖,瞪着大眼把守在门口,手上全端着家伙,连只麻雀也休想飞进去。
整个楼上,除了大小姐房间外,一点灯光都没有,北角开火,白朗宁当然不在,三名保镖又在楼下,难怪楼上没灯光了,人都没有,开那门子灯?
林雅兰怕兮兮地坐在床边,翻看一本本的账簿,眼角不时扫着露台,好像唯恐有坏人或恶鬼跳进来一般。
电唱机里依然是哭哭泣泣的情歌、电视里的节目,只有动作,却没声音,大概是林雅兰不愿再听那些“砰砰”的枪声吧?
林雅兰一面翻账目,一面想着白朗宁,不知多少圈圈,才能将他买了过来,越想越是头痛,账簿一合,看电视。
电视里英勇的侠士,紧抓看手枪,轻轻推开坏人的房门,发出一声微微的声响。林雅兰秀眉也随之微微一皱,明明已将音响关闭,怎会又出声了。
“维兰,好久不见了。”声音更大了。
只吓得林雅兰身形一顿,转首望去,一个又年轻,又英挺的青年,正站在靠露台的房门里。
“死鬼欧喜,吓死人家了。”林雅兰抚着酥胸说。
“把你吓死,也变成个死鬼,正好跟我配成对。”枪王欧喜眼睛不断扫着四周,一字一步地走上来。
林雅兰强自镇定说:“昨天为什么不来?”
“喝,”枪王欧喜拉只椅子,倒骑在林雅兰面前,说:“你的消息倒满灵通。”
林雅兰香肩耸耸,说:“死鬼陈政告诉我的。”
枪王欧喜微微一震,急声问:“他人呢。”
“掉在海里喂工八去了。”
“谁干了?”欧喜厉声问。
林雅兰歪头想了想,说:“叫什么左手快枪何……”
“左手快枪何武?”
“对,对,那家伙的枪真快,陈政枪没出鞘,人已经完蛋了。”
欧喜楞了一下,取出个小本子,仅用左手翻了翻,难以置信说:“陈政比左手快枪只强不弱,怎会那么容易被人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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