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银铃似的娇笑,慢慢从被角露出一个红的像苹果似的脸蛋来,当她看见白朗宁那付凶神像,急忙又缩了进去。
“白朗宁,快把衣服穿起来。”
白朗宁随手抓了件睡衣穿上,怨声说:“你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这儿来干吗?”
“找你呀。”
白朗宁笑着说:“想不到你张佩玉也热情起来了。”
张佩玉翻身坐起来,抓过上装住身上一披,说:“别想的太美,我是为公事来的。”
“公事?”
“嗯。”
“我们之间会有什麽公事?”
“别忘了,我是警察,你是流氓,说不定我是来抓你的。”
白朗宁立刻凑上去说:“那就拜托你快点把我抓起来吧。”
张佩玉急忙往後缩了缩,说:“别不正经,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谈呢。”
白朗宁只好在一旁坐下来。
张佩玉整理了一下头发,摆起一付警察面孔说:“今天下午,侯先生突然派车把我接到他的办公室。”
“接你去干吗?”
“理由是谈话,实际上我一句话都还没说,他就狠狠的打了我一顿官腔,你说过不过份?”
“太过份了,那老家伙怎麽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张佩玉白了他一眼,继续说:“後来我实在气不过,便把我带去的一袋资料狠狠摔在他的桌子上。”
“什麽资料?”
“警方机密,不宜泄露。”
既是警方机密,白朗宁当然不便追问。
张佩玉笑了笑,又继续说道:“他打开那袋资料一看,立即眉开眼笑,态度马上变了,不但狠狠的夸奖我一番,而且非要我借调到他们组里去不可。他说像我这么有灵气的人,留在警署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白朗宁噗嗤一笑,说:“你答应了吗?”
“我当然不肯答应,你也应该知道我对他们那种蛮不讲理的单位,一向都讨厌得很,可是……”她瞄了白朗宁一眼,“可是後来他竟把你搬出来,他说你正在替他办理一件案子,叫我做你们的连络人,你想既是你白朗宁的事,我能不管吗?所以我只好答应下来。”
“承情。承清。”
“现在我到这里来,就是侯先生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
“什麽事?请说。”
张佩玉忽然收起警察面孔,双手抱着膝头,脸蛋斜枕在膝盖上,笑眯眯说:“侯先生说你白朗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只是太好色了。所以要想抓住你,仅是跳跳舞,拍拍拖一定不够,必要时非得上床不可。”
“真的?”
“嗯。”
白朗宁当然知道张佩玉是在开玩笑,他也索性装糊涂,一头冲上床去,刚刚把被子掀开,突然吃了一惊,又乖乖的退了回来。
两条雪白如玉的大腿,当然不足以使白朗宁惊成这件模样,使他吃惊的是膝头上那只亮晶晶的崭新白朗宁。
白朗宁乾笑两声,说:“原来你这麽爱抱白朗宁。”
“金属的。”张佩玉笑眯眯说。
“很漂亮,什麽时候买的?”
“侯先生今天才送给我的。”
“无缘无故送只枪给你干吗?”
“侯先生说有头色狼太过厉害,让我小心防范,免得被他咬一口。”
“嗯,年岁大的人。确实想得比较周到。”
“就是嘛。”
白朗宁把手一伸,说:“让我看看。”
张佩玉把身子往後缩缩,高高举起持枪的手,娇声说:“白朗宁,别打歪主意,枪里满满的八颗子弹,足够射杀四对大号色狼,千万别拿性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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