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宝山也非弱者,急忙挥刀应战,一穷的卢九和胡仙也刀掌齐出,同时无心道长仗剑尾随而至,每个人都抢攻其必救,硬想把他的攻势阻住。但陈士元不仅身法矫若游龙,令人难以沾身,刀势也锐不可当,虽然以一敌四,那片淡红色的刀光仍不时在石宝山的要害上打转。石宝山边战边退,突然“呛”的一声,手中的钢刀竟然齐根而断,卢九也刚好一刀落空,前扑的身形恰巧将无心道长和胡仙的掌剑挡住,而陈士元的刀锋也在这一刹间劈到了他的面前。沈府的人和“绝命十八骑”的弟兄全部吓得惊叫起来,都以为石宝山完了,谁知就在他闭目等死之际,陡然破空声起,陈士元劈下的刀锋猛的一震,竟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开,紧跟着“哗啦’,一声,几十颗圆球登时滚落一地。原来撞在刀锋上的竟是一串佛珠。
滚动的佛珠停了下来,石宝山和卢、胡三入也已躲到无心道长身后,陈士元也不追击,只回首大声喝道:“什么人?”
只听门口有个声音道:“阿弥陀佛,多年不见,施主的刀法更加神奇了,当真令入佩服得很!”众人这才发觉门里忽然多了五名身披袈裟的僧人。
陈士元微微征了一下,陡然昂首哈哈一笑,道:“我当什么人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原来是大智方丈到了。”
那五名僧人中一个年纪最长、手持禅杖的人道:“不敢。方才老钠救人心切,贸然出手,尚请施主莫要见怪才是。”
这人气度恢宏,语声宏亮,显然正是少林当今的掌门大智。
无心道长一见他出现,似乎比陈士元还要紧张,急急忙忙道:“你……你跑来干什么?”
大智方丈淡然一笑,道:“听说道兄在这里落脚,我能不赶过来看看么?”
无心道长大叫道:“你少跟我胡扯,你是为什么来的,你当我不知道么?”
大智方丈听得不禁一楞。
无心道长挥手道:“你赶快走!老实说,你肚子里那点东西并不见得高明,这里有我就够了,根本用不着你来插手。”
大智方丈笑了笑,突然脸色一整,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方才我不过是跟道兄开句玩笑。实不相瞒,我是接获石总管的传书相召,才特地赶来的。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是不能走的。”
无心道长瞪着石宝山,道:“原来又是你搞的鬼!”
石宝山咳了咳,道:“道长言重了。少林和沈府的交情一向深厚,晚辈既知几位大师驾到,急谋一晤也是人之常情。怎么能说是搞鬼?”
大智方丈也立即道:“石总管说得不错。沈府与敝派间的关系的确非比寻常,老衲这次便是闻说二公子有难才匆匆下山。即使石总管未派入相邀,老哪等还是要赶过来的。”
陈士元忽然淡淡道:“只可惜你的消息迟了一步,就算赶来也已与事无补了。”
大智方丈一怔,道:“这话怎么说?”
陈士元道:“沈玉门早在半个月前便已死在我的刀下,难道方丈没有听人说过么?”
大智方丈忙向蹲在墙边的沈玉门瞄了一眼,道:“是有这么一说,不过传言终归不可靠,沈二公子至今不是还活得满好的么?”
陈士元道:“如果你认为这个人是沈玉门本人,你就错了。这人只不过是他们找来的替身而已。”
大智方丈又匆匆朝沈玉门看了看,洒然一笑道:“施主倒也真会危言耸听。老衲曾经见过沈二公子多次,如果他是假的,绝对瞒不过老衲的眼睛。这人显然是沈二公子本人无疑。”
陈士元冷冷道:“他瞒得过你们,却瞒不过我。当时我那一刀虽然没有将他开膛破腹,却也深及五脏,断无起死回生之理,怎么还可能像没事人儿般的蹲在那里下棋?”
大智方丈楞住了,
一旁的杜云娘也捧着中毒的手,呻吟着道:“对,昨天我就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太对劲,原来只是个替身,那就难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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