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积老脸一沉,由衣底下抽出一枝软绵绵、黑越越的铁皮剑,冷笑道:“老峰教你赏识我雪峰至宝!”
罗端一见对方那只墨剑既不放光,类同凡铁,却又有一种令人凛冽之感,情知大有奥妙,也暗扣一枚金剑和金钱在手,却冷冷笑道:“我先教你赏识五行金剑!”
他手腕一翻,一枚金剑带起铮啸、劲风,电射而出。
马鸣积似有恃无恐,哈哈一笑,等那金剑刚到,忽将墨剑一抖,幻起一个斗大的剑花,向金剑一扑。
五行金剑去势虽疾,但在墨剑吞吐之间,风停啸息,竟轻轻粘在墨剑的剑尖上,并未能发挥功用。
罗端成竹在胸,大喝一声:“还有一个!”扬手之处,又是一溜金光。
马鸣积以为仍是“五行金剑”,笑说一声:“有多少礼物!”墨剑一振,往前一送。
哪知道一道金光,竟然出乎意外地冲破剑花,“啪”一声响,墨剑已被震断两截,并疾射向胸前。
马鸣积惊叫一声,向侧方飞纵,落往围墙外面,径巨遁去。
罗端一步站在墙头,扬声道:“贼老儿!小爷不急急杀你,莫自己摔倒了,若不替小爷找回人和剑,当心你那狗窝成了深潭?”
马鸣积在顷刻间遁出数里,然后发出一声怪笑道:“好小子!老夫总会教你有得瞧的!”
罗端虽仗冥府金钱震断对方兵刃,把对方惊走,但对于此老的功力艺业,也是暗自惊叹!
马明珍大喜叫道:“原来雪峰三老只会吹牛,他们说墨文剑能破五行金剑,不料还是吃你的五行金剑毁了!”
罗端回到原地,拣起小金剑和断了的墨剑,笑道:“五行金剑是先师早年行道所用,这伙魔头已练成克钢之宝,剑不如笔,确被他略胜一筹,似笔又不如钱,最后还是金钱万能,把他打得抱头鼠窜!”
宋玉秋笑道:“方才毁那妖婆,敢情也是这件东西,你这宝贝,可说是所向无敌了!”
“这也说不一定,天地万物总是相生相克,冥府金钱若果多用几回,难保群魔不找到克制之物,若非五行金剑被马美珍收去四枝,我也不轻易使用冥府金钱。”
马明珍忽然起了一种奇想,笑道:“马鸣积这枝墨文剑,据说是雪山派镇山的一件至宝,你不也可拿来炼一种更厉害的兵刃么?”
罗端呆了半晌,才道:“势、利、名位,自古来鼎足而立,金剑取势,金钱取利,好名的人既不取势,也不取利,敢情更胜一筹,但以‘名’来炼兵刃,怎生炼法?”
宋玉秋见他喃喃不休,忙道:“我们该去买衣服回来救人了,省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当下,三人联袂下山,携购来不少衣服,虽觉仍不够用,但在这偏僻的山区,已是罗掘俱穷,只好搬运回谷,由二女将衣服、布帛撕成布片,给菜人胡乱障蔽。
一男二女在前一刻是生死之敌,一宵过夜,却又意重情殷。
宋玉秋暗验自己的脚趾竟与菜人相同,不觉充满心头一种闲愁,对菜人也格外关切。
他们替菜人另寻安身之所,教导菜人简单的谋生之术,也教了几招御敌防身的拳法棍法。
开了大半个月,才任马明珍自为女王,罗、宋两人又回到最初遇上菜人的所在。
罗端回忆前尘,不禁慨叹道:“此次西行,除了替菜人封王外,我们竟是毫无所获,连她两人的下落,也没查得出来。”
宋玉秋好笑道:“你得到我,我也得到你,谁说没有收获?……虽一时没有找到虹姐和云妹,只要不落在雪峰派手里,也能放下大半心事了!”
罗端听她前面几句,正把她拥进怀里,大加慰藉,忽听后面几句,不禁又叫出一声:“不妙!”急又放松双臂。
宋玉秋原已春情动荡,鼻息咻咻,被他忽然放手,气得撅嘴道:“你这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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