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端一听看去,果见马鸣石擒来的人,正是曾经与自己为敌的马鸣积,不禁又惊又喜,又觉得十分奇怪。
若果马鸣积是毫无武艺的人,被擒不足为奇,然而他偏是三老之一,被人做了手脚尚不自知,马鸣石也糊里糊涂把他自己的大哥当作敌人擒在肋下,岂能不令人骇异?
圣母蛾眉微皱,轻吐莺声道:“鸣石也是将近百岁的人了,为何这般大意?”
她玉指轻弹,向马鸣积射出几缕劲风,即闻他“啊呀”一声,醒了过来。
罗端对于圣母这一手隔气弹指解穴的功夫,由衷地赞出一声:“好!”
圣母妙目含情,瞧他一眼,笑道:“你说好么?”
糜虹冷哼一声:“真是无耻之尤!”
圣母眉宇间忽然涌起极浓的杀气,冷冷道:“你骂谁?”
“骂你这不要脸的妖婆,已上百岁的人,还要打年轻晚辈的主意。”
圣母被她骂得艳脸生寒,回顾诸婢道:“你们还不替我擒下这贱婢!”
糜虹一抖剑花道:“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马如珍娇叱一声,玉如意已抢先发招。
宋玉秋横跨一步,宝剑横糜而出,笑说一声:“还是你我玩成一对才好!”她在笑语声中,剑光已幻起一幢光芒,挡住马如珍的攻势。
圣母一指执宝伞的少女道:“你去把人擒来!”
罗端暗忖对方人数太多,若不杀掉几个,只怕脱身不易,厉喝一声:“休来送死!”
中指一弹,一枚冥府金钱随即射出。
照说冥府金钱的威力,方才已使圣母震诧,她随侍左右的婢女更该是见光丧胆,哪知事实上大谬不然,执伞少女对于那道挡在面前、寒气逼人的金光,竟是毫无惧色,挥起一剑光,便欲猛冲而过。
蓦地,一声惨叫,那少女又血染屋里。
罗端急收回冥钱厉喝道:“好一个自命为圣母的人,原来要别人替死!”
圣母眼见两名侍女先后惨死,也就芳容改色,一双妙目,射出来的已不是欲焰,而是魔鬼般的凶焰,猛向罗端一瞪。
罗端目光一和对方相接,心弦上忽然一震,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
然而圣母忽又展颜一笑道:“你毁我石殿,杀我侍婢,犯我大禁,已无赦免之理。但是,当年你师和我交情并非泛泛,我仍让你有自择一死的方法。”
罗端冷笑道:“你既说交情不泛,为何陷害我师?”
“我如何陷害你师,你先说来!”
罗端昂然道:“你害他声名狼藉!”
本来他并不知道圣母如何陷害方不平,但由圣母的口气和武艺,推断对方武艺未必能胜亡师,而亡师在江湖上声名狼藉,那还不是有关名誉的事?
果然此话一出,圣母立即冷笑道:“你师自纳其女,被人撞见而传满江湖,怎能说是我陷害?”
罗端一听此言,猛记起神州一乞在五株松所说的话,禁不住浑身一颤,随之摇摇欲倒。
圣母意气飞扬,格格娇笑道:“如何?你是他的传人,当然知道我说的是真!”
彩云忽然冷哼一声道:“任你怎样说,方老前辈还是你这老妖婆害的。”
“贱婢你说个道理来,否则本圣母先教你尝试寒冰地狱的滋味!”
“你乘人之不备,以绝阴手毁去方孟君的真元,方老前辈为了救活他的女儿,不得不出此下策!”
话声方落,远方的树林里传来一声:“果是奇闻,但违背事实!”
冰原五子、马鸣积、马鸣石俱同声吆喝,飞扑而去。
罗端一听那人口音,知是方才警告自己莫进石屋的人,心下也暗喜,接口骂道:“妖妇还有什么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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