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躬身道:“黄掌柜传话过来,谅不会假!”
老人挥一挥手道:“好吧!你先回去通知他们准备一下!”
他把壮汉遣走,立即站起身躯,掌击三声,随即落在角落一席扬声道:“刘老哥!贵客已到庄上,你我也该上路了。”
方达诧道:“这里的人兀也古怪,好朋友坐离开那么远,说话怎么方便?”
罗端悄悄道:“那人说的是暗语,不知是否冲着我们!”
“好哇!又有生意!”
方达似是手脚发痒,一心希望有架好打,竟是边笑边说,旁若无人。
方通也是谈笑自若,似不把眼前的事放在心上,猛然,他向桌底下一伸手,立即抓到一个纸团,但他又随手揣入怀中。
罗端目送两桌老人离座,接着又见大半食客相继离去,顷刻间,只剩下稀稀落落不到二十个人,而剩下来的又全不是武林人物,忙压低嗓子道:“师兄师姐,看样子今夜会大闹一场哩!”
方达道:“何以见得?”
“那些人走的时候,个个瞪着我们!”
“那样岂不恰是求之不得?”
方通嘻嘻笑道:“我这里有一件好东西!”
他一探衣袋,取出那小纸团,在桌面摊开一看,不禁咦了一声。
原来上面写着:“你两人,好大胆,嘱罗端,要小心,臭名远播,化装探险。”等二十个字,又简单,又明白。
罗端不禁惊诧道:“师兄!是谁写的柬帖?”
“口气像是我爹,笔迹却不像!”
“唉!我真个臭名远扬了,但愿能擒下那人碎尸万段!”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商议一个办法!”
当夜月明如昼,照映得大地如银,诏安城北白狗洞一座光秃的小岗上,黑黝黝人头拥挤,只空出当中一块十几丈地面。
“生死判!你判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吃那小娃骗了,否则时已三更,怎么还不见来?”
“两个毛头小子也值得这样惊师动众,若那罗端有本事,也不致在积雪山上锻羽而逃了!”
就在群豪争执不休的时候,岗下一株高树忽然传来一声阴柔的长笑,一位须眉俱白的老翁面色一寒,厉喝一声:“淫魔不来送死,奸笑什么?”
然而,岗下那人对于老翁的话,仍旧是充耳不闻,长笑的声音,也不因老翁的喝话一时稍断。
老翁一肚子闷火没处可发,忍不住冷哼一声道:“老夫在六十年前,一招可判生死,就没见过你这样狂傲的小子,还不快点给我滚下来!”
“生死判,少吹几头牛,小爷教你一招生死罢!”
话声一落,一道身影电闪般由树上射到,在月色下,但见一团青雾乍吞乍吐,即闻“逢”一声巨响,生死判已一个踉跄,跌出丈余,口角沁出两丝鲜血。
生死判在十年前享誉武林,除了输给方不平,并和乘槎客、阎王判两人打成平手之外,武林上一般高手谁也挡不下他十招,哪知六十年后的今天,生死判功力增进几倍,反而在一位年轻小伙子一招之下丧生,怎不教在场的人胆寒股栗?
“好小子,先接老夫一招!”
随着这一声怒吼,人群中突然冒起两条身影,一闪便到那少年眼前,立时风涛狂卷,掌劲锐啸,敢情这两人生怕敌不过那英俊绝俗而又心狠手辣的少年,所以一上来便抢占攻势。
那少年冷哼一声,双掌一封,“蓬”一声响处,两位年登耄耋的老翁已被震退丈余,但他依然冷漠地说一声:“要想早登极乐,也得先报个名来,罗端掌下不送无名之辈!”
“罗端!”
群雄口中各自低叫一声,争先撤出兵刃。
在群雄汹涌中,两个苍老的声音各自报出:“阎王判!”、“神仙夺!”两个绰号,并即见四道银光划起一阵厉啸,两道身影向罗端身侧疾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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