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端眼见对方以二对一,也飞步走到渔舟守身侧,笑道:“樊前辈!让我也来一个!”
渔舟守笑道:“你和那几个年轻人的事多着哩!打斗让我们老的来就够了!”
哪知双方正在剑拔弓张,数十丈外忽然哈哈一笑,即见两道黑线一闪即敛,场中又增多两名骨瘦如柴的老人。
左首那人格格一阵狂笑道:“休冷落我们两个!”
渔舟守横目一瞥,不由得冷笑道:“好吧!上来凑凑数也好!”
“樊老儿!你吃不下那么多,留这两个给我!”
那人声到人到,已和话来现身的两名敌人相对而立。
夺命神医怒道:“钟南老怪!你为何也来淌这浑水?”
那人正是五岳神行客,闻言把脸一沉,冷笑道:“你们这伙老而不死的凶物,若不闹到我头上,我也懒得管,但今夜休说姓陈的这两名老妖难逃一命,连你这匹坐骑也得留下命来!”
夺命神医哼一声道:“老夫一命在身,未必会交给你,但你凶霸霸不带半分人气,到底又是谁踩了你的尾巴?”
“哈哈!”钟南老怪一声豪笑,震彻夜空,忽然笑声一收,顿时面寒如铁,凛然道:“我那老友何天健,是谁把他杀在韩江口,还落得尸首不全?”
这话一出,敌方四人脸色大变,罗端暗自惋叹一声。然而,一阵乐声正在这时由天外飘来,数盏明灯冉冉而近。
罗端一听那乐声,便知是寒山圣母那伙人的真排场,心中说不出有多少厌恶,但仍忍不住向宫灯看去。
那几盏宫灯冉冉而行,似迟而实速,眨眨眼已到达近处。
但见八位宫女壮少女提灯前导,十六位劲装少女分成为两路,把四名艳丽绝色的少女夹在中央。
这四位少女后面是十六名侍婢,张罗张扉,拥着一辆香车。
香车上端坐着一位花似年华、丽若天仙的少妇——那正是自封为寒山圣母的九幽鬼母。
鬼母香车后面,老大马鸣积领着四位老人,昂头阔步,顾盼自雄。
罗端一眼瞥去,暗自诧异道:“鸣石、鸣山两个老该死的怎不见来?”
寒山圣母已在大伙男女老少拥呼之下,与将要交手的双方鼎足而立,屹立场中,妙目向各人一扫,随即轻启朱唇,面浮笑意道:“列位本是旧交,怎地又相对怒目?若果因那神独内丹而不肯相让,但老身已暗设天门阵,将神独连带九大门派高手困在阵中,任由她艺业通神,也难逃脱…”
哪知她还在自吹自擂,树林里又传来一声冷笑。
寒山圣母笑容骤敛,艳脸微沉,问一声:“是谁躲在林里?”
渔舟守笑道:“马无双休让你自己糊了自己,何不先看看你那些门下是什么样子?”
寒山圣母被渔舟守说得艳脸红胜桃花,情知对方话里有因,急向天魔八妇看去,却见八妇木立如桩,似已被人做了手脚,连那马如珍也不知去向,不由得又惊又怒,厉声喝道:“是谁做的好事?”
罗端挺身而出,也学那渔舟守的口吻叫道:“马婆子!如珍贱婢是吃小爷擒了,你打算怎么的?”
寒山圣母妙目一转,立即看破罗端的乔装,艳脸又微绽笑容道:“原来是你这小哥,但你不必在脸上贴金,凭你那毫末的艺业,要想擒去如儿,只怕今生休想!”
罗端猛可提足真气,发出一声豪笑,震得远近皆闻,树叶纷落,随即一敛笑声,傲然道:“比你妖妇如何?”
寒山圣母真料不到一别数月,罗端的功力又是一去千里,艳脸微微作色,但仍然柔声问道:“你把她擒去也好,但她目下在哪里,你准备在她身上作些什么?”
罗端怒道:“马如珍被我抛回在那边树权上,还不知醒过来没有,你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寒山圣母又微展笑容,先叫一声:“妙儿!娴儿!”把两名近身艳女召来,然后挥手道:“妙儿去把八姬穴道解了,娴儿去把如儿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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