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槐子见蒙面人一掌将钩沉子师徒打败,急一跃身躯,接下叶华,问一声:“你怎么了?”
叶华此时周身震颤,连道几声:“冷啊……”
桑槐子回顾他老友钩沉子一眼,也自觉心寒,情知老友功力精,即能运功调息,一时不致有碍,急将叶华平放在地上,取出一粒丹药塞进他的牙关,然后一手按在他的胸后,要以本身纯阳之气,躯散他骨内的寒毒。
那知手一触及叶华心坎,便觉一丝冷气直冲掌心,不禁失声叫道:“这是寒山派的冰魄神针所伤!”
钩沉子被他老友一语提醒,也惊叫一声:“正是!”
孔仁急一跃上前,掏出二粒丹药给他师徒分别服用,说一声:“先保住元气再说!”
这边为了伤者闹得一团糟,孔义已一步跃到罗端面前,厉喝一声道:“你小子说以搜魂毒掌交手,为何夹用冰魄神针暗算别人?”
罗端刚才固然是发掌应敌,以刚中带柔,掌劲把钩沉子师徒震退,但他几时有过什么冰魄神针?
他一听桑槐子喝出寒山派的冰魄神针,便知有人暗中和竹岔岛上的人作对,对于那人藏身隐形,使自己担祸受过大为不满,但他为了要激起正、邪两方恶斗,才易使飞龙十三宗个个现形。
因此坦然自承道:“断肠镖!你说得对了,你们想全部死绝,我便使音魄搜魂,但那样一来区区就无人代传扬威名,只好兼用冰魄神针,使你们逐个死亡,并放生几个!”
在场各人见面前这蒙面客冰冷的语气,直觉得心胆俱寒。
古瑶手执鸠头杖,飘然站在乃夫右侧,杖头一指,冷笑道:“老身倒要试试马老儿的冰魄神针有怎样神妙?好小子!你发掌吧!”
她话声一落,鸠头杖在手中一旋,虚虚地画了个半弧,便知蓄劲待敌。
罗端暗忖有人身在暗处相助,要借自己的手屠杀武林人物,这事怎好做得?念头一转,立即嘿嘿笑道:“你这几根骨头难道怕没处……”
一语未毕,古瑶厉喝一声,一杖已发,但见杖风卷起一道长达十丈的尘龙,呼啸而到。
罗端叫一声:“且慢!”脚尖一用力,已垂直拔起数丈,翼衣一扇,又再升高数丈,才冷森笑道:“并不是区区不能下手毁你竹岔岛,但我这番到来,只有向你们先传个凶信的意思,老实对你们多说一句,你们这班自命不凡的老命,死期已快到了!”
说罢,双翼用力一扇,身于如流星换位,飞射而去。
古瑶狠狠地一顿拐杖,恨道:“那小子真是可恶,下次遇上,非一杖把他打死不可!”
罗端一扇飞出老远,忽又记起施用冰魄神针的那个隐形人,心想:“那厮也未免太歹毒,桑槐子曾说寒山派的暗器,莫非就是师父留言所说的寒山友?”
他一想起那些偈语,也不禁悚然一惊。
要知道那时他正以掌力拒敌,隐形人由他身后发出暗器伤敌,而暗器经他身侧尚无所知,若那些暗器是投向他身上,岂不要当场送命?罗端猜想那隐形人定是和竹岔岛结下极深的仇恨,否则,也与飞龙宗有极大渊源,所以恐怕他独立难支,暗中相助。
姑不论隐形人的动机如何,行为上已是极端阴冷的邪魔,竹岔岛各人虽曾留难二女,但事出何因,在未尽了解之前,自是不能断定他罪大恶极。
罗端再四思量,终觉那暗助之人歹毒,生怕那人乘机害竹岔岛的人,又折转方向飞回竹岔岛上空。
这时,原来交手的海滩,已静悄悄没有人声,但那座庄院附近,却是人影幢幢,敢情是执行巡逻的任务。
罗端向各方面略瞥一眼,便见小岛的另一端,有几株大树,浓阴茂叶,足以障蔽身形,立即降落树间,除下翼衣折包好背在身上,然后施展轻功,奔回那座庄院,刚到达院墙的墙根,即听有人说道:“我当时就说过龙宗那伙魔头,绝对惹不得,经过今夜之后,爷爷总该相信了,看来宦老前辈吃了这个大亏,不知肯不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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