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寂心,苦笑。他,只有苦笑。
女人的心,对“孤独”的他,还是种漠然猝生的怪物。他还是不惯,也还是不解。
司徒蕾兴致极佳,不由说些那天古庙的事:“喂,那天那子胡莫近的来历,你理清了没?”
“嗯……”
“又来了。”司徒蕾不觉的嘟起嘴。连她自己都没有意会到惊人的情愫,已漫溢在她与他之间。
本该潇洒纵逸的她,竟也变得如此温柔、如此娇嗔。可惜,她碰上的是个呆子。她的他,是个无可救药的呆子。
两个并无经验的强者,初次陷入一种模糊而温柔的情境里,都有点不知该如何自处,因此,维持原状,是他们不经商量所采用的共识。
但她的一些动作,以及含情的眼眸,还是让独孤寂心有些无以反应和害怕。
害怕。独孤寂心苦笑。原状的剧烈改变,他大概不能承受。所以,他只有冀望这样的状况能持续下去,就让一切都模糊不清。
因为,他是“孤独”。因为,他还没有寻出真正的自我。因为,他依然是还在探索中的“孤独”。所以他必须,暂时忘情。
“不惯多话,是习惯。”
司徒蕾瞥眼瞪了他一下:“哼!反正你啊都是对的。”
“算了。那个臭子胡是干嘛的?”
“你不是,已知道?”
“嗯……?”
“昏迷前,我与你,提过。”
“忘了。”
“他是太阳之岛的人……”独孤寂心眼一抬,突然发觉不对。如果,司徒蕾不清楚子胡莫近是太阳之岛的人,她又何以知道那子胡会和她一搏性命?
“怎么?”
“嗯……?你怎知,他会与你,同归于尽?”独孤寂心问。
“猜的。”
“别学,我。”独孤寂心终察出不对。他一脸苦涩地,对丽颜乖巧的司徒蕾说。
“说简短的话,也蛮好玩的嘛。难怪,你不太爱说话。”
“……”独孤寂心沉默。
“……”司徒蕾也沉默。
“……”独孤寂心又沉默。
“……”司徒蕾也跟着不说话。
“……”独孤寂心继续沉默。
司徒蕾终究是憋不过他。她只好歇兵,道:“不过啊……这样实在好闷,对吗,你说?”
“嗯。”
“看来,如果有天下最不爱说话的名号或比赛,你定然胜券在握。”
独孤寂心没有反应。
“其实啊,看子胡那一脸衰相,再加上他那一嘴笨笨的中原话,任谁都知道他是太阳之岛的人。”
“你……”
司徒蕾笑开了脸:“刚才是开玩笑的。好歹,本姑娘也是一代智者嘛。如果,没有估算清楚,我怎会轻易涉险呢?对我有些信心嘛。”
“你的戏弄,我很,有信心。”
“是吗?谢了。哈。得到你的赞美,可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啊。看来,我得多找几个人试试,看我的恶作剧本领,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好?”
“……”独孤寂心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有,继续静默。
司徒蕾蕴满惊人智慧的双眸一转,道:“不过嘛,好啦言归正传,外族联军本有异域、北汉、南岛,已是相当不妙如今再加上太阳之岛这真可说是神州数百年来的第一大劫。”
“嗯……”
“你不认为如此吗?”
“太阳之岛没有,加入。”
“喔……?你肯定?”
“嗯”独孤寂心淡若止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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