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罗!”他说。
独孤寂心静静的。
病体方愈的司徒蕾,则一脸找麻烦的样式,狠狠地瞪着厉翼北。
厉翼北那野旷的脸,晾开豪情纵横的笑意。“近来,两位的声势,如日中天,传奇的闯荡事迹,不断出现。真是可喜可贺啊!尤其是你‘孤独’,在连连挑战中原高手,以及我们‘鬼舞教’教主的危殆情况下,竟还能全身而退,实在令人不得不佩服。那让我的潜龙矛,更激烈地渴求着你的剑,唉!可惜”很正统的中原腔。
“不用再捧了。反正他也不会有反应。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较量吗?”司徒蕾截断厉翼北的话道。
厉冀北笑了:“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
“如何?”
“我此来是下战书的。”
“战书?”
厉翼北探手怀里,取出一封信。他两指夹住信袋,轻轻一甩,信帖陡然疾飙,直往独孤寂心。
独孤寂心看着信帖的飘荡轨迹,心中不禁佩服。
因为,厉冀北的抛书力道,竟隐有七道,分布于信的四周,使人难以捉摸信的飘荡角度与方向。看来,他是有意测试。
独孤寂心右指轻弹,凌空射出一道环气,点在信袋的边缘。
在空中受劲扑击,倏地顿止的信帖,猛然抖了抖,便要跌落在地。
独孤寂心右手一扬,又一道劲气挑出,将信袋引了回来。
厉翼北讶异,心下暗度:“想不到他能一指化去我暗蕴的七道真气。有意思!哈。”战意倏地狂升!
独孤寂心与司徒蕾俱都感受到,厉翼北的汹热战意。然而,他们也知道,厉翼北不会出手。因为,他没有杀气。
独孤寂心抽出信纸,看了看,油然应道:“一定到。”
厉翼北傲笑:“本人非常期待与你一战。‘孤独’啊。告辞!”他转身便走,身影迅速地没在烈日的溅晒边缘外。
司徒蕾撇了撇她那丽艳的唇,晒道:“嘿!你又招惹了一个强敌。唉,依我瞧来,在大哥出关之前,你可能已经将全天下的强者都招惹过了。真令人欣羡啊!”
“欣羡?”
“这是代大哥说的啦。大哥毕生想要追寻的会尽天下群雄的壮举!竟让你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子全数夺了去。这怎叫他不心伤?”
独孤寂心啼笑皆非。
“你不信啊?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吗?大哥最爱与挑强者对战。”
司徒蕾正要说明,独孤寂心插口道:“我明白。”
“哟!你很不耐烦噢。”
司徒蕾歪头想了想,忽然问:“信上写些什么?”
独孤寂心有点诧异;司徒蕾竟没再藉着针锋般的利词,紧逼着他。但另一股更不好的预感I却由他的心底冒起,隐隐散入空气中,回荡起来。
“写些什么啊?”司徒蕾又问。
寒冰心说出一段惊天之语后,“摩天殿”更是沉寂。
“冷面”王尉默思片晌后,道:“你真的打算要用这样的名义,去征伐天下?你不再考虑!”
“正是如此。”
王尉冷然一瞥,硬声道:“那么,现实将会将你的话还有心和梦,全数击毁。一点不留!”
寒冰心凛然道:“怎么,真话如此不引人?”
“人是怕真的生物,这是永恒不变的至理。越真越深的事物,只会让人无限的恐惧与猜忌。人只喜欢那些表面的华美壮丽。惟有假相的伟大包装,才能唤起大多数人的倾心依附。
你必须用最具感染力的说词,才能招到附属的人民。而最具感染力的说词,不是真心话,而是与人民相关的承诺与担负。这才是争天下所必做的。”
“这是你由‘激骁部’的惨痛经历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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