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妙深沉地望了烈易玄一眼。“只能,靠一种东西了。”
“是什么?”
“人的心。只有,人的心、人的善恶难则、人的生命价值观,才能真正的将人的未来,带往更美好的境界。”
姣妙的话,开始为纯粹的烈易玄,带来一缕变化。
一缕人世的变化。
烟尘落定。
两道人影,浮现于逐渐坠地的灰沙蒙影里。
一黑。
一白。
‘黑的,“孤独”独孤寂心。
白的,“游僧”空宇。
空宇的索白僧衣,己染上了尘土的苍黄。他脸上漫扬的笑意,终于损失。只有,肃然和森然的宁静,飘掠于他的面容与眼眸中。
独孤寂心脸色却是白的。凄零的颓白。他的嘴角,缓缓地溢出一缕血丝。
他的剑?心剑。心剑前斜插入地。
独孤寂心两手握剑,全身的重量,倚在心剑上。
他看着心剑。
心剑啊!
一直以来,随着他的心魂,肆意翻腾斩绝的心剑,竟如此的沉重。他首次感觉到,心剑的重量,在这个紧紧需要它的时候。
沉重的心剑!
沉重的孤独!
他的剑。
他的孤独。
他的生命中,有大多杀劫了。他要怎么才能密实地掌控住,属于他的生命本体?在每一次的血战后,他总会不自禁地思量着。
长达五尺的心剑,斜斜地刺入大地。
那段黑黝的剑体,就像一截缈远的天涯,区隔着此处与被端。
彼端的大地,显得那么的凄远悲楚。
独孤寂心的眸神,更映出一股惘然无依的漂流感。
独孤寂心的剑,似乎正在啮食这块大地的神髓。
一流一流的力量,由心剑导引输入独孤寂心欲要枯竭的真气荒流里,真气正慢慢地蓄盈着。
空宇僧蓦然笑了。很高兴很高兴地笑。哈哈哈地大笑。
空星罗跃到空宇的身边,低声问:“老小子,还好吧?”
空宇回头看了空星罗一眼。“好,当然好。老小子我可还没倒呢!臭小子啊,这黑衣小子叫啥名字?”
空星罗诧异地说:“独孤寂心。孤独的独孤。寂寞的寂。人心的心。星罗方才不是说过了吗?你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独孤寂心,独孤寂心,好名好姓,非得好好记住不可啊。”
空星罗大讶。他熟知空宇的脾性,知道他一向最不爱记人的真名真姓,总得为他人取个外号不可。然而,空宇僧却会对一种人叫唤真姓名,那就是敌人空宇所尊重的敌人。
眼前的独孤寂心,已由黑衣小子瞬化成了空宇尊敬的敌人?难道,他的实力,连“游僧”空宇都不能小觑吗?一个高深莫测的“孤独”啊!
独孤寂心还是冷冷地立着。
空宇忽地大步跨了起来。他来到独孤寂心的身前三尺(约九十公分)。
一旁的司徒蕾连忙窜到独孤寂心身边,以防空宇骤下杀手。
谁知,空宇僧无视于她的存在,他仅是对独孤寂心说道:“你真是个武学怪物啊!体内习练的竟然是千古奇功‘异宗’。而剑法的境界,又已到了‘极剑’。如果十年,不,只要你,只要十年后你还活着,那么你就一定是纵横宇内的惟一绝代大宗师。可惜啊,你的剑太走极端了,非生死劫关不可修练。十年对你而言,可是一段长远的煎熬岁月啊。”
独孤寂心沉沉地说道:“你,怎能知道,我的剑是‘极剑’,我的真气是‘异宗’之流?”
空宇奇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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