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有,这样令人不得不五体投地的气势。
这是怎样的一刀?
翔靖相勉力克抑着,自己肉身的昏浮、颤癫。
他的北鸿刀啊!
怎也抵不住“横虹孤雁”无所谓于平凡与万千光华的刀!
平凡就是灿烂,灿烂即便平凡。
燕孤鸿的刀,已是一种超越!
超越建构、超越艺术、超越人间,成为超越的道,与天地同为不朽,也同为无影无迹的非有。
横虹刀!劈出。
燕孤鸿两手举刀,由上而下,直直劈落。
一道最灿绚最朴华的刀芒弧线,投向远处。
翔靖相压不住喉头的苫涩,嘴一张,“哗”喷出一口血。
太剧烈了!太不可思议了!燕孤鸿的刀,竟凝合了两种极端,简直是一种“极端的平衡”!
燕孤鸿竟能将绚烂非常,与朴实无华两种不同的极端,深妙地凝合于一刀里。翔靖相就是受不了,这样矛盾的一刀,才被迫逼出一口血。
燕孤鸿收刀。
翔靖相顿感浑身压力尽祛。他一个翻身,腾滚浪转,手持双北鸿刀,连连劈出十余刀。
满天的刀光,划出了一道又一道北鸿飞行的轨迹。
光敛刀回。
翔靖相收刀伫立。
“怎么?我这一刀,可精采?”
“精采?何止啊,何止精采,那是‘道’的一刀啊!”翔靖相赞叹不已。满眼是惊服。
“你,也不错。”
翔靖相指着自己,“我,也不错?在你‘道’一刀的压力下,喷出一口血的我,也不错?”
燕孤鸿飘忽笑意再起。“你不认为?”
翔靖相满脸倔强,道:“你该不是在讽刺我吧?”
“哈!你太瞧轻你自己了。”
“怎么说?”翔靖相皱起眉头问。
燕孤鸿傲然一笑道:“当今天下,有多少人能挺受得了,燕某的‘天地一刀’?你以年少之龄,便可挺住我的刀威,并且,以喷血之法,卸去压在心口的郁闷积瘀。复又能因,我刀意的牵引,再自己推使运出十余刀。这还不是也不错?难不成,你要与我一刀惊天般,才算是也不错?小子你究竟是野心太大?还是,过于妄自菲薄?”
翔靖相抓了抓发际,愣愣地笑着。过一会,他才又问:“这式刀招,名为‘天地一刀’?”
“对。”
“怎么练的?”
燕孤鸿笑了。“想学?”
翔靖相认真地点了点头。
“也不难。只要,你以七天为一个循环,第一天劈一万刀,第二天一刀,第三天一万刀,第四天劈一刀,第五天冥想刀息,第六天一万刀,再加一刀,第七天劈到自己不能动。
这样不停地轮回练刀,便可功成。”燕孤鸿谈淡道。
“这叫,不难?”翔靖相怔住。
“是不难。吓呆了?”
“哼!谁吓呆了?你说的,自己都有做到?”
燕孤鸿道:“当然。即使是现在,燕某也从没放弃练刀。”
翔靖相点头,又问:“一、三天劈一万刀,我能理解。但是,第二、四天为什么只有一刀?而第五天竟不练刀?第六天,什么一万刀加一刀,那不就是一万零一刀,何必分开来说?第七天劈到不能动,是指随便乱劈?”
“一刀难?还是,一万刀难?”燕孤鸿不答反问。
翔靖相思索片刻,道:“理论上,应该一万刀难。但实际上,我觉得是,一刀难!”
“好。说一说为什么?”
“为什么啊?我不是已经说是感觉了吗?既然是感觉,哪来的为什么?就是感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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