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月眸中印出的是,独孤寂心那充满毫不动摇的坚持信念的眼神。
她不自禁有些迷惑;灵问剑一抽,人荡飞三尺。
她落定后,温柔地、详细地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你为何如此固执?是为了什么?是受委托就必须完成的执念?还是‘孤独’本就是黑暗?本就喜欢血与杀?”
云破月极认真的质问着。
独孤寂心的眼中,有着寂寞与哀伤。“黑暗,是归宿。”
云破月不明白。“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能自主你的路途吗?所以,才被迫栽进那深沉的黑暗;且视为归宿?”
“没,时间。你,让不让路?”
“的确没时间。她们快到了。把世伯留下,你便可以走。”
云破月一副绝不让路的模样。
独孤寂心坚定道:“他必须去见一个人。”
‘湖世伯已被你点穴。不老,你将穴脉解开,看看世怕的意思。如何个,,“人,不一定,能决定,一切。他,必须,去。”
‘可以再说得详尽些吗?例如见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更何况,必须或不必须,该由世怕本身做决定。阁下并不能代为论断。”
背后的呼声传来:“五姐,留住他。”追来的人已迫在眉睫。
独孤寂心再不言语。他一把抓起胡啸英,人转向急掠而起。
云破月凌空扑去,灵问剑连出三剑,分袭独孤寂心肩、腹、足。
独孤寂心没回头。他手腕一振;心剑散出寒冽的剑气,劈头盖住云破月。一云破月柔美的身影,沐在皎洁的月晕下,更添仙气。只见她不忙不慌,双足虚蹬几下。
灵问剑一回,一放,绞碎独孤寂心劈空射来的剑气。
然而,独孤寂心的剑气,竟碎而不散;反再裂成无数的小气旋,如星空下的细碎萤光般地明亮闪辉,复击云破月。这正是“气脉”之“星雨漫”最为奥妙的特点。
云破月面色一凝,浑身松力,飘然落下。灵问连连挥摆;一匹匹的剑光,暮然亮起,将小气旋再撕成细片。
但,等到她将此式消除干净时,独孤寂心早已不见踪影。
“他只有一条路可以逃逸。那该是森林河边。”云破月自言自语。
胡莫愁等人随即来到。
云破月与众人简短打了招呼,大致了解概况后,立即言道:“‘孤独’只能窜往那片森林,借河脱身。此外再无出路。”
“我们追。”胡莫愁立时动身。
就在独孤寂心由另一侧,往树林急奔时,凤霞飞一等人刚巧入林。
凤霞飞远远望见一个人影。是方才那个令她心悸的黑裳人。她秀眉一整问:“我们这一趟进军中原,早已想法子探清中原里各派知名的武林人士。你们有谁能告诉我,眼前那提了一人,却还能狂速奔来的人,是何门何派?”
凤霞飞看了看下属们的表情,便知答案。’她续着道:“瞧此人的轻功身法已臻天下顶级高手之列。何以我等竞毫不知此人来历?难道中原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还是有人办事不利,没能查清神州各门各派出类卓拔的人物?卓座主,你以为呢?”
卓刃躬身道:“禀教主,这黑衣男子,绝非中原知名人士。若有这等人物,我们的情报网必能探晓。”
“是吗?”
卓刃身旁,有一背负双斧的俊秀少年,横厉追:“哼!这人此来可能阻扰我们的计划。
教主!不若让属下前去料理他。免得他坏了我们的大计。”
凤霞飞神色冷淡。“舒护将,稍安勿躁。瞧这人仿佛落叶般随风吹飘,似科已到融入自然的奇奥境界;好似化为清风似的自在这翔实力绝不容小觑。先弄明内来人的身份、目的,再作打算。”
她顿了顿又道:“但,若此人果真有半分阻扰我方计划的念头,那就,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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