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啸天惊咦出声,道:“二弟,原来你曾在苏州住过呀!”
仇磊石话说出口,已然懊悔不迭,俗语说:言多必失,真是一点不错,雷啸天惊咦而动问,使仇磊石为了难。
他沉思着,转身由床上坐起,长叹出声。
雷啸天话问出口,也是十分后悔,虽说他已存心要侦知二弟的身世,但却没有丝毫恶意。
兹见二弟十分为难,不由歉然道:“愚兄问的太多,二弟,咱们睡了吧。”
仇磊石生平无不可对人言者,只有这件秘密,无法向任何人吐诉,有时想来,苦恼万分。
他摇摇头,又沉思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小弟在苏州住过十多年。”
雷啸天见仇磊石说出实话,心中更觉惭愧,自己身为盟只,竟迫使盟弟吐诉不愿告人的心事,友道何在?
想到这里,雷啸天有心转变话题,道:“这样说来,二弟对苏州是非常熟悉了?”
雷啸天一因不愿再使仇磊石为难,变换话题,再者,他想到切身的一个大问题,顺便谈谈,方如此说。
哪知仇磊石苦笑一声,道:“说来大哥也许不信,小弟十数年来,除所居地方院落外,从未到其他地方去过,苏州虽……”
雷啸天接话道:“愚兄信的过你二弟,唉!”
这一声长叹,却使仇磊石深觉奇怪,不由问道:“大哥好端端,叹气干吗?”
雷啸天道:“愚兄此次独往‘子午岭’,曾有发现。”
仇磊石一喜道:“可是有了伯父大人的消息?”
雷啸天微吁一声,道:“也有,但又没有!”
仇磊石一愣,道:“究竟如何?”
雷啸天道:“家父彼处曾有位知己朋友,但当愚兄到时,那人所居石屋却已坍毁,遂登临后岭头,探看孤寡,发现冢前石碑,确属家父所书,进而获知家父最后去处,方始由子午岭赶来徐州。”
雷啸天隐起了夜遇开墓者的经过,这并非有意隐瞒些什么,而是也不愿使仇磊石为自己而添忧烦。
仇磊石仍然不解的问道:“既有了伯父最后去处,大哥理应高兴才对野?”
雷啸天摇头道:“但也因此知道噩耗!”
仇磊石神色陡变道:“莫非伯父大人……”
他说不下去了,只以关怀的眼光,看着雷啸天。
雷啸天又叹息一声,道:“消息十分奇特,家父好像早已遇险,但却又没发现留有骸骨,因此愚兄还抱着一丝希望!”
仇磊石道:“吉人天相,伯父定早已安然无恙。”
雷啸天摇摇头,突然道:“二弟,时间不早了,睡吧。”
仇磊石知道雷啸天不愿再谈下去,遂点点头,再次卧于床上。但睡意早失,心念电旋,无法成眠。
雷啸天也是同样,睁着眼,瞪着梁柱,呆呆发愣。
仇磊石久久之后,开口道:“小弟无法安睡。”
雷啸天道:“我也一样。”
仇磊石霎霎眼,道:“大哥,谈点武林中的往事如何?”
雷啸天道:“也好,说到兴高彩烈处,也许忘了忧烦!”
仇磊石道:“据大哥所知,近数十年来,武林之中都出过什么高人?他们生平事迹又有些什么,还有几人健在?”
雷啸天浓眉一皱,道:“二弟,这个题目又广泛又困难。”
仇磊石一笑道:“这才能令人乐以忘忧呀!”
雷啸天见仇磊石竟能放怀而笑,不由勾起豪气,竟也微然而笑,然而沉思些时,似自语般说道:“近数十年来,论无敌高手,当推‘十君子’!”
仇磊石心中一愣,自忖着……
“怪呀,大哥熟悉武林中事,断然不会说错,恩师遗册之上,明明说无敌高手是他们‘十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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