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风自做自罚道:“是属下一时忘怀,姑娘莫罪,属下告退!”
晓梅姑娘秀眉一皱,手一挥,柳逸风退身而去。
别看这些事,是在仇磊石背后发生,但这举动神态,却仍被仇磊石看到,这原因只有仇磊石自己明白!
晓梅迎上两位盟兄,伴游已毕,恭请盟兄驾临她所居的“红楼”,用些茶点,在盛情难却下,齐登红楼!
仇磊石踏上红楼,心头即起了一种难言的悲涩和惆怅。
神色竟尔也忧郁起来,使晓梅芳心为之不安。
香茗细点,由侍奉晓梅的两个丫头端上,晓梅挥走侍女,殷勤劝用,在谈过几句闲话之后,晓梅突说道:“大哥二哥,小妹有几句话要拜问,但却有个条件,就是大哥二哥非但有问要必答,中途并且不能反问……”
话未说完,雷啸天已含笑道:“这是哪一国的律条?”
仇磊石心情沉重,是故虽觉小妹不近人情,却未开口,晓梅神色肃穆的说道:“因为事关重大,故此小妹始有这种不近情理的要求。”
雷啸天这才感觉严重,注目仇磊石,突见仇磊石似失魂落魄般,双眉深锁,不由问道:“二弟,小妹有要紧的事情发问,你怎么说?”
仇磊石道:“好嘛,随小妹问就是。”
晓梅始终目注仇磊石身上,这时声调微扬,道:“二哥,你在想什么心事?”
仇磊石苦笑一声道:“没什么。”
晓梅道:“小妹要问的事,十分紧要,二哥可得细心听。”
仇磊石摒除心中杂念,道:“好好,小妹请问。”
晓梅道:“大哥和二哥,在杭州是住在什么地方?”
雷啸天和仇磊石俱皆一惊,深知小妹突作此问,内中必然是有了文章,既结同盟,自无相欺之理,雷啸天遂答道:“是住在一家名叫‘天下一家’的店中,不过这家店房,非武林中人不收,并不取分文。”
晓梅神色开朗了些,道:“住什么等级?”
说到等级,雷、仇不由深自警惕,暗中忖念:“怎地小妹会清楚‘天下一家’店,有等级之分?”
忖思尽管忖思,答对仍须答对,雷啸天道:“住‘武’字楼第一号,小妹怎知……”
晓梅嫣然一笑,道:“大哥忘了?中途不能反问!”
雷啸天默然微笑,道:“记住约信是不容易的事,好,大哥不问。”
晓梅神色更见明朗,道:“大哥二哥可是结伴一道去的?”
仇磊石这次答道:“不,小兄后到,有幸结识了大哥,‘水月酒家’又结识小妹,定盟金兰,这是小兄生平最欣慰的事。”
晓梅神色恢复原先那样宁静,娇笑一声,道:“磊石哥和侯腾云打了一架?”
仇磊石摇头道:“小兄不承认此事,那是按该店规矩试技!”
晓梅咯咯一笑道:“技服毛猴是试手,点封华惕穴道呢?”
仇磊石道:“华惕是北五省某一大帮中的叛徒,身犯武林大逆的弑师罪行,并欲利用小兄,因此,不得,难道……”
仇磊石突有所悟,才说出“难道”二字,却又记起承诺不反问的事情,因之停下话来。
岂料晓梅却含笑道:“磊石哥猜对了,华惕从前,也许是北五省某一大帮中的弟子,但他这十年来,却是归属了天下一家店!”
仇磊石哼了一声,道:“小妹点我醒来,始知华惕是和宇文显勾结,商量好了,以被捕盗金贼之名,有意探查小兄之意!”
晓梅道:“对。一点不错!”
话锋微顿,接着又问道:“磊石哥可是‘颠神僧’的弟子?”
仇磊石道:“神僧授艺,但坚持不准拜师!”
这句话,仇磊石是为了给自己预留退步,他所知神僧之事,极为有限,若经高明人套问,必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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