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点点头,走近白秀山悄声说道:“那人怎么会突然内力不支?怕是另有……”
“我知道,你去干你的,这里的事有我。”
老道再次点头,飞身纵步而去。白秀山对商五洲示意,手向左方弧形一指,商五洲会意顿足疾纵而下,白秀山却飞纵向相反的地方。
移时,涵龄首先归来,白秀山师徒接连而到,彼此互望一眼,摇摇头。走进静室,商五洲一眼看到粉墙上面,钉着一张银线为边,雪帛做衬的古木封柬,他手指此物,对白秀山说道:“师父,那话儿来了!”
白秀山紧锁双眉,边取木柬,边问涵龄道:“怎么样?”
老道心知白秀山问的是什么,摇头说道:“他呼声如雷,酣睡正浓。”
“你中途没干别的事?”白秀山问。
“毫未停顿!”涵龄回道。
“这就耐人寻味了”,白秀山道。
“何止耐人寻味,诡谲迷离使人凛惧!”涵龄道。
“五洲,你在江湖上见到的请柬,和这封一样?”白秀山转问商五洲道。
商五洲摇头说道:“颜色式样相同,只是比这封小的多。”
“莫非其中另有文章?”白秀山疑惑道。
“酸丁,论文章你不怕哪个,打开来吧!”
老道迫不及待,紧催白秀山启视木柬。白秀山偏偏就不,反覆仔细的检视着木柬的两边,频频点头;再看那条闪闪发光的银线,然后对涵龄说道:“老道,什么地方出‘火石木’?”
“酸丁,你又不是不知道,火石木只有太岳山出。”
“应该说只有太岳山的‘太白谷’出产才对。”
“酸丁,功名富贵这辈子已和老道绝了缘,你用不着出题目考我,难道这木柬是火石木做的?”
“你这遭聪明得喜人,果然如此。”
“怪哉!端地这是……”
“老道,说话别用我酸丁的语气。”
商五洲越听越糊涂,怎地恩师和老道盟伯,放着要紧的正经事不谈,说起木头来了?他忍耐不住出言问道:“师父,莫非这两片薄薄的木板还有什么讲究?”
白秀山看看徒弟,对涵龄说道:“老道,年轻时候的丢人事,你说比我说好些。”“酸丁,你糊涂,五洲问的是木头,说当年干什么?”
白秀山一笑,老道脸上泛红。商五洲虽然觉得恩师和盟伯,当年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但却不敢追问。
老道久久之后,才对商五洲说道:“太岳山中最险峻但也最幽美的地方,是太白谷。太白谷中有一种奇特的树木名叫火石木,质重如铁,坚似精钢,入水即沉,却极耐火烧,所结‘石果’功效很大,用处也很多……”白秀山不容他说完,接口问道:“石果功效很大,老道,是怎样的大法?”
“酸丁,你找麻烦,那由你对五洲说好了。”白秀山再次微笑,接口替涵龄说道:“火石木能刻成各种兵刃暗器,用处大极,石果却更是可遇难求。当年我和老道为救一人,曾经去过太白谷。岂料谷中已有主人,数经极大波折,才求得石果而归,却也惹上一身麻烦。原来……”
老道似怕白秀山口没遮拦,此时突然接上话锋道:“你酸丁师父越说越远,再说就要离题十万八千里了。总之这火石木,已是有主的东西,江湖上除太白谷中主人门下外,哪家也没有这种木制的物件,如今萧珂所下的血柬,竟是用火石木做的封面,因此令人诧异。”
白秀山这时已揭开信柬,竟然惊咦一声!老道和商五洲立刻凑上前去。只见雪帛上面,所写并非像商五洲说的那些话语,字却仍用鲜血写成,乃是——“八月中秋,敬阜山庄众侠集会,恭请驾临。世侄萧珂谨拜。”
“酸丁,这小子对你我和别人两样!”
“老道你可当心,别人或只剥皮,你我定被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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