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珂接着又道:“不管你们为什么暗下毒手,现在放你逃命,未来你必然后悔,但那是老天报应,怪不得谁了,滚!”
“滚”字说罢,他松开了老道的膀臂,却白酒僧手中,接抓过来那个和尚,冷笑一声说道:“放了他自然也要放你;不过我记得佛家有一句话,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果’。和尚你去吧!”
他又松了手,那和尚和老道,一言不发抱头鼠窜而去。
萧珂随即吩咐堂倌,把酒菜搬到靠窗的桌上,并将方才那杯酒和那把酒壶,单放桌上,对掌柜说道:“这壶和杯,都有剧毒,已经用不得啦!回头算酒饭账的时候,一并算入,当我买的好了。”
众人都说萧珂仁厚,杏花楼的店东更特意敬了四个名菜五斤酒,萧珂也不推辞,随和酒僧入座畅饮起来。事过境迁,众人已经停止议论的时候,酒僧悄声问道:“那和尚和道士怎样?”
“放心,我听了你的话,他们死不了。”
“奇怪,莫非咱们……”
“一点都不奇怪,是那个和尚告诉我他们要不利咱们两个的!”
“这怎么可能?”
“酒和尚,这点你就差了,那和尚走过来的时候,你可曾嗅到什么气味,和听到什么声音来着?”
酒僧想了一下,点头说道:“那和尚身上好像有股异香,走路有暗哑的铃声。”
“不错,那种香气是‘子母草’香,那喑哑的响声,正是和尚威震江湖的‘摄魂铃’声……”
“噢!原来这和尚是‘摄魂铃’百草和尚!”
“酒和尚,你又弄错了,他不过是百草和尚的门下;百草和尚怎会如此易制,再说也绝不会用毒药。”
“酒朋友,我算佩服你了,对啦!你怎知道酒中有毒呢?”
“这更简单了,他们未能想到你我至此,当时来不及施展手脚,所以那和尚才先套套交情。在这个时候,老道们有了施展手脚的工夫。其实酒里不见得是毒药,很可能是麻醉心性的东西,因为毒药不这么现成。”
“对得很,这群东西淫恶至极,下贱的药物必然随身携带,用起来也方便。只是我仍然奇怪,他们目的何在?”
“我的‘黄帝神刀’!”
“酒朋友,如此说来刚才万一不幸,酒和尚等于是死在你那柄黄帝神刀之手,想想真有点冤枉。”
萧珂笑了,拍了拍酒僧的肩头说道:“别觉得冤,回头休息的时候,黄帝神刀准给你瞧够就是。”酒僧也笑了,两个人不再多言,很快的用过酒饭。
萧珂一手拿着那把酒壶,一手端着杯子,头前走;下楼过廊,直到所住单间,竟然比有眼的还稳!进入屋中,萧珂请酒僧闩上门,双手将杯壶中酒,倾到地上,将壶杯交合,双手一压;片刻之后,也扔到墙角。
酒僧觉得奇怪,不由仔细看着已经扁了的酒壶和杯。怪事突起,那壶杯之上,先是冒起-阵轻烟,随即看到壶杯自溶,化成滴滴浓汁,渗入地中!酒僧摇摇头,进一步地了解了玄寒冰煞的功力。
萧珂自腰间解下神刀说道:“酒和尚,仔细看吧!到天亮再给我!”
“酒朋友!现在才歇晌不久,时间很长哟?”
萧珂哈哈大笑着说道:“我自到手至失明,其间昼夜把玩,皆无所得,酒和尚要能在天亮前发现奇迹,这刀赠你!”
“酒朋友!知交无戏言,可别后悔?”
“酒和尚好大的口气,我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当真如此,若有发现,是财!我分文不要;是宝!全部归你;是奇的技艺,你若能答应我从今以后,不再杀人,咱们两个人练!”
“神鬼共见,萧珂誓守此约!”
酒僧大喜,这才接过神刀,趺坐床上,仔细翻看。
(趁他聚精会神详参神刀的空暇,请容作者轻调秃笔,述说一下自吕梁分手的老道涵龄和白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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