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开口的白秀山,冷冷地接上一句道:“这样才对得住萧珂,冰玄老人又足能敌挡鲁达,更不惧老主人出事;谁也不得罪,不愧是总管的身份,做事面面顾到。”
老萧福闻言瞟了白秀山一眼,嘴巴带着似轻蔑又像是极其神秘的微笑,接着说道:“后来我就动手救治了他俩,暂时藏在我那三间石屋里面。想不到老主人却已服毒,竟然是夜身亡。我悲伤哀怨和恨怒之下,确曾起过要杀死楚零的念头。
我总认为敬阜山庄是毁在他的身上,直到今天,这个想法仍然没有改变。不过楚零已是瑾姑娘的夫婿,萧福已无法可想了。”
白秀山心中存着一件至今不解的往事,听萧福说到这里,正好藉此一明究竟,遂再次开口问道:“萧福,就在你老主人自以为是服毒的当夜,你竟然无故失踪,在吕梁山上说的那番话,自不实在。到底你和鲁达及冰玄老人,从敬阜山庄到了个什么地方?可否把实情说给我听听?”
白秀山的真正用意,是要追查出当日引他和涵龄到刘家墓地,虚耗了一夜的那个人是谁?
萧福却意会不到这些,闻言慨叹一声说道:“不瞒您说,我当夜根本就没想到要走,正在苦思如何杀死楚零才好的办法,不料暗中有人引我出庄,告诉我少主人卧睡在离敬阜山庄二十里地的‘小刘庄’长顺子家中,要我带着鲁达快去。长顺于是我看着他长大的,种的是萧家的田,已经三代了,所以我什么都没带,只领着两个活死人……”
“活死人?萧福,你这是指着鲁达和冰玄老人说的?”
白秀山听出了破绽,立即询问,谁知道老萧福并不回答他所问的话,只是面带诡谲的对他笑了笑。白秀山心中一凛,想到了某种可能。暗忖萧福竟然狡猾至此,不能不小心应付,随时改变话题又问他道:“引你出庄的这个人是谁?”
“到今天我萧福还蒙在鼓里呢!那人隐在暗处,说话声音非常奇怪,话完就走,所以是谁至今成谜。”
白秀山听出萧福这句话不似虚假,不禁暗皱眉头。老萧福却似又回忆起当年,半晌之后才吁叹一声接着说道:“谁知我领着鲁达和冰玄老人向小刘庄赶去,行未十里,发现有人仰卧大路之上,近前看时,竟然就是少主人。他卧睡未醒,身下压着一封信柬,上面说少主人服了奇药,必须两个时辰才醒,可到长顺家休养。事已至此,我只好背起少主人到长顺家去。
“那知怪事还有,长顺子早已打扫干净了三间上房,在迎候着了!询问之下,才知道有人在傍黑的时候,以我老萧福的名义,通知了长顺子夫妇俩,请他们赶快打扫出两间干净房间来,说少主人就要和萧福前来,因为少主人惹老庄主生了气,在外面避两天,再回庄去赔罪。最最叫人凛惧诧怪而使我至今想来还不安的是,那个到长顺子家传话的人,还说我要带着两个看上去非常怪异,但却极为忠诚的仆从一道来,一个是黑发披肩,一个是白发白髯,要长顺子别害怕……”
白秀山听到此处,接口又问道:“这些事可是发生在你老主人出事的那天晚上?”
“就是那一夜,在三更过后不久。”
“哦!原来如此。”
白秀山激动的挺了挺腰和前胸,说出这句话来,他似乎是对当年的一切,都已恍然大悟。
萧福一旁也已看出内情,不由地问道:“白大侠,您可是已经猜想出这个人是谁来了?”
白秀山点了点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萧福紧紧迫问道:“谁?这个人是谁?”
白秀山淡淡地说出了两个字来:“楚零。”
“他,竟然是他!”萧福实在觉得忒地突然,惊疑难言。
白秀山并不向他解释,反而问道:“你要说的话说完了没有?”
萧福看看白秀山,他也不回答,却仍然问道:“您说那个人是楚零,真令人不敢相信……”
白秀山截断萧福的话锋说道:“没人一定要你相信,要是你话说完了,我倒还有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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